忘了是什么人曾说过——爱情总是来得很突然。
曾经,他同意这句话。
对他这个情人遍布全世界的人来说,每一段恋情的开始都很突然,因为他连对方的名字都来不及记清楚,便动身前往下一段爱情,所以他始终相信这句话,也以为自己明白话中真意。
但在他心中一直有个最爱的人——崔姬。
他敬爱她,崇拜她,把她当女神般放在心底最深处爱着、恋着。
不论他有多少段爱情,他最爱的女人只有她。
为了追上她,他当起模特儿,为了亲近她,他从美国搬到英国,为了她,他甚至可以取一个像女人的英文名字,只要能守着她就够了,他一直是这么想的。
无奈天性怕冷、身子骨弱的他无法克服英国阴雨的天气,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五十天在生病,剩下的十五天则是住院打点滴,所以他才会选择到台湾度假兼调养身体,因为封苍征在台湾。
封苍征是唯一跟崔姬有血缘关系的人,且长相神似,基于爱屋及乌的道理,他同样非常喜欢封苍征。
如果看不见崔姬的话,那就选有封苍征在的地方过过干瘾吧!至少在他养好身体回到英国之前,还有一张跟崔姬相似的脸在他身旁。
他以为他对崔姬的感情是爱情。
……在还没遇到虞飞鸟那个小呆子之前。
「是恋爱、不是恋爱、是恋爱、不是恋爱……」坐在后台等彩排的封士泉,随手摘来一朵送给他的花朵,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,数着花瓣烦恼。
因为休假的时间告一个段落,他只得回到工作岗位,不知为何,离开那栋破公寓一个月的时间,他居然想念起那个小呆子。
想念和她说话时会怒气冲冲教训她的事情,还有她那些来得突然、更不知所以然的怪异论调,和那些她所培养出的异次元空间。
「崔士,你还好吗?」正巧走进来的经纪人,讶异地看着他诡异的举动。
在镜中和经纪人四目相交,封士泉大吃一惊,尴尬的扔开花朵,故作镇定的转移话题,「要彩排了?」
「舞台出了些问题,大概再二十分钟。」
「嗯。」虚应了声,正好手机响起,封士泉暗自叫好,匆忙接起电话。
打电话来的是远在台湾的封飒月。
「你可真红啊!」没有问候,没有寒暄,封飒月劈头就给了他这么一句,而且口气不好。
「啥?」封士泉有听没有懂,只知道她不像恭维,反倒像是兴师问罪,但为什么?
封飒月正看着一系列的「崔士追踪报导」,对这个停留台湾不过几个月的堂弟,所造成的后遗症十分不爽。
「不知道是谁告密的,你来台湾的事情曝光了,你知不知道?」百分之百不悦的情绪,透过电话传达过来的威力依然不减。
「告密?」他去台湾的事除了她和封苍征以外,就剩他的经纪人知道,会有谁告密?「就算曝光也没差吧。」
反正他现在人在英国,媒体追逐他也没用。
「谁说没差!」封飒月的语气倒是极差,「最近每天睁开眼,一想到要应付那些赶不走、打不死的记者,我就觉得自己老了几十岁,这种精神衰老,你要怎么赔呀?」
「应付记者?干妳啥事?」他们的对话好像一直没说到重点。
「你不知道台湾记者最厉害的地方,就是能挖出一个人的祖宗十八代吗?」
封士泉皱起眉,综合她的话做出结论,「妳的意思是,记者已经查到你们跟我有血缘关系?」
「说清楚一点,是堂兄姊弟关系。」封飒月对这些小地方很在意。
他翻了个白眼,「随妳怎么说。」
「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