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练武场上,于慎裸着上身,汗流浃背的演练招术给几名武师看,他的姿势优美,却又让人可以感受到里头蕴藏的劲道十足。
他双手画圆收势,缓慢的吐气调整内息,之后摆摆手,武师们立刻上前扎稳马步,开始打起他方才打过的那套拳法。
于慎专注的看着大伙儿的一举一动,即使是一点错误都会提出纠正,态度十分严肃。
比起先前两方人马的针锋相对,现在他好像能跟禁卫军还有武师们都相处得不错。
或许是于慎的武艺真的不错,那些禁卫军想整于慎,却都让于慎见招拆招的反整回来,久了那些禁卫军也不想自讨没趣,再加上打不过他,也就开始接受起于慎的指导了。
远远的,练武场上的教台旁,一个水蓝色的小身影窝在角落,将于慎的一举一动全都收入眼底,一双细致的柳眉拧成了个小结。
“小姐啊!你蹲在这里做什么?太阳这么毒辣,当心昏了头。”和草跟着她蹲在角落好久了,忍不住擦擦额际一直冒出的汗水。
“和草,你看他长得到底像不像慎哥?”想了又想,季书瑆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于正的身分了。
和草揉揉酸疼的小腿,“可是那天大小姐不是说你认错人了!”当年她也只跟于慎相处过几天而已,事隔多年,她哪还记得住?
况且当年,讲句老实话,她可是很讨厌于慎的,要不是他救了小姐一命,她是打死也不会带于慎进府的。
原来事后调查,那名女道士压根就不是真的道士,而是某人派来埋伏在她们府外,想要对二小姐不利的人,还好于慎误打误撞带走了二小姐。
季书瑆转过头对着她,“可是这几天,我特意看得仔细,他的五官和慎哥有着七成像,年纪也跟慎哥一样,还有啊!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慎哥为我挡下那疯道士的一下?我有瞧见于正的手上也有个一样的大疤呢!”世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,她猜想慎哥应是不知为了什么原因而不与她相认的。
这么一说,和草也好奇了,“真的吗?”她睁大眼,往方才于慎站的位子瞧去,咦?人呢?
喝!和草突然倒吸一口气,往后摔跌到地上,吓死人了!于正不知何时已站在二小姐身后看着她们两人了。
“怎么了?”季书瑆赶忙上前要扶起她,但蹲了太久,猛地一站,她感到一阵晕眩,脚一软,眼看就要跌倒,此时腰上却多出一只手臂将她抱紧。
等晕眩感过了,她睁眼一看,是于正,他好看的双眼正冷冷的瞧着她,“于、于总护卫。”她有点结巴的叫着,手还轻抵着他的胸膛。
他的胸膛?
意识到这一点,季书瑆吓了一大跳,她白嫩的小手正贴在他没穿衣服的胸前,她赶紧将手抽回来,整张脸红通通的,“对、对……对不起。”
手心仍有着方才触碰的余温,让她觉得手掌又麻又痒的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从一早就躲在这里盯着他瞧,现下都快正午了,她还没走,他有什么好瞧的?
“嗯,我……我我我在、在……”她能老实告诉他,她在偷看他吗?
捂着跌疼的小屁股,和草连忙上前解围,“小姐在看、看、看……看你有没有偷懒!”支吾了老半天,她才说出这个理由。
好笑的瞟了季书瑆一眼,这理由恐怕连她自己都不能说服,于慎沉吟了一下,暗地叹了口气,看样子是瞒不了多久了。
“嗯,我看你很认真,那……那我就不打扰了!”为和草所说的理由而感到羞耻的季书瑆,惭愧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。
“嗯。”轻点个头,他不阻止她逃命。
季书瑆觉得丢脸极了,偷看人家还让人家抓个正着,才想跟和草一起回房间挖个地洞躲起来,服侍季书玥的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