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烟圈又一圈圈的飘起,过了一会儿,终于再度开口。
“事情查得如何?”
王律失愣了下,拉回神绪,“那个叫顺仔的男人,很爱赌博。”
“喔?”傅学礼走了回来,将指问的烟按熄于桌上的水晶烟灰缸中。“三百万够他还债吗?”
喜欢赌博的人,永远都有还不清的赌债,他相信楚楚的继父也绝对不例外。
“他只欠赌场一百多万。”王律师照实禀报。
“是吗?”傅学礼冷哼一笑。
“是的。”王律师一点头,想了下,马上补上一句,“不过我想,应该过不了多久,他身上又会一毛不剩。”
想从傅家身上捞钱的人,都不会有好下场,尤其是傅学礼,三百万可以轻轻松松给,但当他想要回时,绝对要对方付出十倍以上的代价。
所以,只有笨蛋和瞎了眼的人,才敢在他这位太岁爷头上动土!
医院病房里,楚楚焦急了一个上午。
母亲和继父真的和傅学礼上律师事务所去了吗?他们真的打算将她给卖掉?
她惶惶难安,一整个早上,双目都紧盯着病房的门。
终于,病房的门有了动静,傅学礼的身影再度出现。
“我……那个……”楚楚看着他,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“你今天有好点吗?”傅学礼反手推上门,大步来到病床边。
“嗯。”楚楚怯怯地点了几下头,双手在被单外不安的绞着,一副有话不敢直说的模样。
傅学礼一眼就望出了她的心思,“有什么话就直说吧!”
“我……”楚楚倏地抬头,“我是想问……你真的去律师事务所?”
“是。”不是惜言,但傅学礼的回覆却惯性地简洁。
“那……”他肯定得答案让她眉心一揪,“我妈和继父真的有收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却觉得自己这样问根本是多余,以继父的贪财,再加上母亲对他百听计从,若没拿到钱,他们不会没出现在医院。
“收我的三百万?”傅学礼接下她的话。
果然!他们还是向他敲诈了一笔天文数字。
楚楚的心蓦地往下沉,咬了咬嘴唇,“对不起!”
又是这三个字,傅学礼听得有些烦,拧起眉心,“我说过,你不需要再对我说这三个字,会帮你,是因为你真的是被我给撞伤的。”
“不是的。”楚楚难得寻到勇气,大声说。
傅学礼挑了挑眉,为她突然的勇气。“不是什么?”
“我……”楚楚犹豫了下,还是决定对他坦白,虽然他早已猜出缘由的可能性非常高,“我想,你应该早就已经看出来了,你会撞到我,是因为我继父早就将你选定为目标。”
楚楚好怕他生气,毕竟长到十七岁,除了已过世的父亲之外,他是第一个真心关怀她的人。
“喔?”
“你不问我是什么目标吗?”
微微勾起嘴角,傅学礼伸出一手,拉过椅子坐下,“敲竹杠的对象?”
“呃……”明知他可能早已猜出内情,但听他亲口说出还是不同,楚楚羞愧地垂低脑袋,不敢再与他对视,“我知道说再多的对不起,都已于事无补,但我会努力的,请你相信我,等我的脚伤好了之后,我会努力去打工赚钱,替我妈和继父还你那三百万,我……”
她未说出口的话,被他突来的话给打断。
“我确实是撞到了你!”
“啊?”楚楚一点都不了解他的意思。
一抬头,对上他的俊颜,还有他那对莫测高深的眼瞳。
“我的意思是说,你的腿,确确实实是被我给撞断的。”他一直是这么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