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半梦半醒之间,嵇向槐睁开了眼,发觉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,而床边正坐着一个背对着他的女人,似乎正忙着与他的皮鞋奋战。
“可恶!这皮鞋怎么这么难脱啊!”女人如是叨念着。
她有着一头长发,背影让他觉得熟悉,他苦笑,因为他又开始觉得对方很像他前妻了。
但这是不可能的事。
终于,女人与他的皮鞋奋战成功,咚咚两声,代表了他的一双义大利制皮鞋被当成垃圾随处乱丢,然后她转过身,先是她水灵的眼、挺俏的鼻尖,最后是小巧的红唇──一张熟悉的脸庞就这么出现在他眼前。
水瑶?他现在是在作梦吧?!嵇向槐闭上眼,如此想着。
单水瑶没注意到他早已醒来,在脱完他的皮鞋之后,继续和他的领带奋战。
“真是的,到底是谁规定出门一定要打领带的,一条布料打了那么复杂的结,就没有人想过这样可能会勒死人吗?”手指不灵巧的解着他脖子上的领带,她又忍不住开始碎碎念。
毫无预警的,她的手被一双温热的大手给紧紧握住,她吓了一大跳,连忙想抽回手,但是他却不打算让她如愿,她越是挣扎,他的钳制就越紧。
嵇向槐再度睁开眼,看着眼前的她,更加确定自己是在梦境中。
因为他美丽的前妻,正坐在他身旁,美丽的大眼望着他,而她娇嫩的小手在他胸前不停的磨蹭。
不管这是不是又是他的一场美梦,起码他确定现在他不想任由她再度从他身边离开,他要紧紧的抓住她。
“水瑶……”他放开她的手,大手改环抱着她,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,满足的露出笑容。
被抱住的单水瑶可没有他的好心情,她惊慌不已,不明白一个酒醉的男人怎么还可以有这么大的力量?
“放开我,嵇向槐!”拚命推开他。
不过,不管她再怎么挣扎,他就是不肯让她离开他的怀抱,也因为这番亲近,他下腹迅速有了反应,黑鹭的眼燃起热情的火焰,瞬也不瞬地盯着她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突然这样看我?”她感觉到他异样的眼光,心慌地感受着他的身体变化。
温热的酒气吹拂在她脸上,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只是不停地低唤着她的名字,“水瑶……水瑶……”
两人越来越接近,他低喃着她名字的唇,直接贴上她的颊边,不断攻城略地的吻上她的鼻尖、她颤抖的红唇,一路往下吻上她纤细的颈项……
该推开他的,单水瑶脑子里这么模糊的想着,但是她的手却在半推半就的挣扎之中,揽上了他的颈项。
嵇向槐俐落地在烙下碎吻的同时,拉开她的T恤和解开她半仔裤的裤头,双手放肆的抚上她坚挺的胸前,在她身上点燃与他相同的热情。
他们倒卧在床上,像孩子一样,手忙脚乱的褪去彼此的衣物,他抚触着她身体的每一吋,感受着她细致肌肤的柔嫩感触。
“水瑶……水瑶……”他火热的硬挺抵着她的柔软,满含欲望的压抑眼神望进她的眼询问着。
她迷茫而沉迷的表情是他最好的答案。当他的火热深深埋入她的身体时,他们同时发出满足的叹息,感觉彼此身体内的空虚都在此刻被完全真满。
“槐……”单水瑶低喘呻吟,双手更加搂紧了他汗湿的背。
听见她的呼唤,他火烫的唇立刻重新攻占她的红唇,吻下她所有的呻吟,更加火热的与她肢体交缠着。
这夜,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,像是不餍足的兽,而双手则始终没从她的身上离开过,即使最后昏沉沉的睡去,他仍是霸道的用手搂着她。
即使这是个梦,他也不会再让她从他身边溜走了。
*** 凤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