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工作以来,苏亮岑第一次在工作场合里失态,也是第一天在上班时间内丢下工作。
她浑身颤抖的无法开车,所以她才坐上计程车,要司机狂飚先回她家一趟拿户口名簿,再到户政事物所去。
三点、三点!三点就快到了!
她不允许,绝不允许他娶她以外的女人!
她承认自己很自私很可恶,可是,她真的爱他,很爱很爱他……
到了目的地,付了车费,她才刚下车,便发觉双腿酸软无力,头上艳阳高照,她却觉得阴冷寒通体。
她恐惧害怕,她不知所措,但无论如何,她一定要找到他,告诉他,她很爱很爱他,只要他的心不变,她愿意顺从父母的意思走进婚姻,但如果对方是他,她真的愿意……
她蓦地停下急奔的腿,因为他已在眼前,就倚在柱子边,一副好整以暇,恭候多时的慵邪模样。
“来啦?”他笑得坏坏的,缓步走向她。
“你……”话未尽,发觉他拿出戒环往她的指间一套,白金象征着不变的爱情,璀璨的钻石火花代表他永不枯竭的情火。
“一句话,嫁不嫁?”他深情楸着阿,突地无奈叹口气,掏出面纸轻拭她啪啦啪啦掉落的泪水。
“你不是要娶许……”她呜咽得说不出完整的话。
突地,她像个小女孩般哭出声,哭得抽抽噎噎,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“天啊!”梅友虔见状,一把将她搂进怀里。“对不起、对不起,老婆,我没要你哭的,你哭得我心疼死了。”
他只是略施小计要许琼玲帮他试探,却没料到她会哭成这样。
她无法言语,埋在他怀里嚎啕大哭,仿佛要把她这几年没发泄够的悲伤都一次宣泄。“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……”她哭到快要打嗝,泪水刷掉她的妆,整个彩妆都印在他纯白的衬衫上。
“我没有,我一直要你,说了上百遍你都不答应。”女儿都有了,还不点头嫁人,真的很野蛮捏。“你也不想想,你当着我的面说要跟游北督吃晚餐,我是怎样的心情。”
没有一人男人能够允许老婆和情敌共度晚餐的,至少他不能,他胸襟狭隘。
“他们逼我嫁给北督……今天要到我家下聘,我一直要告诉你,你都不接我电话……”悲伤到底,轮番而上的是一股恼意,她握起拳头就捶。“我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,你却跟许琼玲夜夜约会!”
“没有,那是我编的,我要她照说。”哎哎,猛药下的太重了。
“你要她说,她就说哦?”她泪流满面,哭得像个执拗的小女孩。
“我跟你说,我爱惨了你,你有我的女儿却不嫁给我,她就自愿帮我了。”可恶,琼玲到底是加油添醋说了什么?她到底是不是有心要帮他?
“就对你那么好?”
“没有你对我的好,她已经去赶飞机了,我们就不要再提她了,好不好?”他柔声哄着。“今天是我最后的赌注,我要她传话,如果你来了,我会马上把你拐进去结婚,如果你没来……”
“你会怎样?”
“跑去你家绑架。”不然还能怎样?他岂能把老婆拱手让人?骗不来,只好抢啦。
不过幸好,还来的及,总算赶在她傻傻被逼婚前,先把她拐过来。
不能怪他出狠招,而是有些事,不给他压力,她会停在原地不动的。
“你好可恶……”原来都是骗她的,害她害怕得要死。
“是是是,接下来我会更可恶。”他紧握着她戴上婚戒的手,准备踏进户政事物所。“唔,身份证、户口名薄带了没?”
“嗯。”
“印章呢?”
“嗯。”
梅友虔突地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