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跟上。“现在起,你不必再去见宛如,应该开始与宫里宫外的皇亲贵族们多来往。”
“不用你教我怎么做,我自有我的想法。”
“格格,你是个聪明人。难道感觉不到宛如越来越敷衍你了吗?那位贵人并不如你所想的那样轻易上当,眼看著腊月都快过去,他还是毫无行动。”纳兰凌的心里隐约透著些忧虑。
桑宁停了下脚步,又继续迈开步伐。
“你原本期望他会有的举动,是不是一项也没有发生?显然,对于你的存在和行为,他根本就有恃无恐。”
“你觉得我错了?他根本就与我富察一门的血案毫无关连?”她猝然回头,夜色里,一双冰冷的眼眸盈满仇恨的精光。
“我不这样认为。你的第一步其实已经取得了成效。对方已经心虚,不然不会让宛如一直与你周旋。”纳兰凌神色一凛。
咬了下苍白的嘴唇,桑宁固执的眼里飘过了一些沮丧。“我原以为他会派人来袭击我。”
纳兰凌带著几分严厉蹙起浓眉。“这便是你的计画,以自己为饵。若真的发生了袭击意外,圣上与太后老祖宗想必不会、也不能置之不理。”
她本就无血色的脸颊此刻更加苍白了几分。“我也知道以我一人之力,不可能替我的家人报仇。因当年圣上下了旨意,我家人的血案便已了结。我若想翻案,定会遇到很大的阻力,即使是太后也不会那么容易让我如愿。毕竟当年我只是个六岁的孩童,他们又怎么会轻易相信我的话?”
她是个心思玲珑的女子,但有时看得太透彻,反而是作茧自缚。
“所以你想以身涉险。十年前的案子圣上与老祖宗不会再追究,但如果如今和硕格格遭人袭击,那可是足以撼动整个京城的大事。而你却可能惹来杀身之祸……我知道你有功夫底子,但遇到高手的话,根本无力抵抗!”他抿紧薄唇,凌厉的眼扫过她。“你是洵敏贝子唯一的血脉,为何这样不知爱惜自己的生命?”
“我爱不爱惜,与你无关。此生我唯一的心愿,便是为他们报仇。我富察一门三十几口就那样不明不白的惨死,一日不能将真凶绳之以法,他们一日不能安眠于地下。”她的目光变得空洞,神情也透著死寂般的阴冷。
她的话令他的神色变得严厉。
“纳兰凌,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对我的事如此感兴趣,你刚才的提议不也是把你自己置于危险之中?但我不想知道你的理由,你也不必对我解释。你想做什么我无权干涉,正如我做什么,你也同样无权干涉。”
“我发现你这个人实在死心眼,而且非常冥顽不灵。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,如果明天起我还看到你出现在宛如那里,我就亲自去见太后老祖宗,把你夜夜出城去八大胡同的事告诉她。”纳兰凌也不顾及男女授受不亲,拉住她的手腕就往胡同外走。
“你这是要做什么?”她只能低喊,怕引起一些夜归人的注意。
“我送你回惠郡王府。”他撇了下嘴唇,似已下定决心。
她愣了一下。“我本来就是要回王府,你快放手。”桑宁倏地提气用力,想要从他的掌握里脱身。
“你必然知道进出王府不被人发现的捷径,或者有人替你掩护。我想那里应该是最方便我们谈话的地方,不管你愿意不愿意,我都要参与你的复仇计画。”他看似轻巧的握著她的手腕,实则暗下劲道,让她根本无法挣脱。
桑宁冷淡的眼里冒出几丝怨恨。“即使你武艺高强,也不用如此恃强凌弱。”她四下张望著,显得颇为忌惮。
内城里多半都是八旗贵族的住所,即使已是深夜,也难保还有宴席未散。如果有人撞见两人如此拉扯,又当如何是好?
她平日里都极为小心,尽挑些小路或者暗路行走。如今,他却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