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,往后头一指。“你看。”
乔欣扁起嘴,朝他身后看去,微愕地张嘴。“哇,好漂亮的店。”
剔亮的玻璃橱窗里满是鲜绿嫩红的各式鲜花,而里头则是木质打造的童话式咖啡店,推开玻璃门,琉璃风铃清脆悦耳响起,阵阵厚醇咖啡香和花香迎面袭来,还夹杂着木头特有的气味,整个窨,让人踏入之后,像是踏进了另一个世界,给人怡然自在的悠闲感。
“看吧,我就说你一定会喜欢。”看她的表情,就知道她肯定是爱上这里。“来吧,找个地方坐下。”
乔欣任他带领,落坐在窗迦,她目不暇给地看着,甚至不知道他已为她点好了餐,觉得整个人都快要融化在这间带有山间气息的小店里。
“待会,我帮你扎一束花。”
“花?”她回神。
“家里那束花早就凋谢了,你还执意要留着,我想,你一定是在暗示我要赶紧再送你一束花。”梅友廉笑瞅她娇憨的模样。
“哪有?”那是因为她知道,那是他特地为她扎的花。“友廉,你……难道你不想再往花艺方面发展吗?”
当年他们私奔,除了他父亲不赞成他们交往之外,还有一点就是——他对花艺非常有兴趣,也开了家花坊,也正因为如此,他父亲非常生气,几乎视她为眼中钉,认为是她怂恿他改变。
“你要帮我打理公司吗?”
“我没办法。”她比较上手的是业务而非管理。
“我请大哥帮你安排课程。”他笑得很慵懒。
“可不可以不要?”别说笑了。
“瞧你怕的,我大哥又不会吃人。”
他不用吃人就很叫人害怕了。她干笑着。
“老板,你要的草莓大理石和法式榛果拿铁两杯。”穿着黑白半围裙侍者打扮的服务生口條清晰地说着。
“谢谢。”梅友廉扬笑,垂眼,瞅着乔欣微张嘴的傻样。“怎么了?”
“她叫你老板。”她没听错吧。
“嗯。”他将草莓大理石蛋糕挪到她面前。“尝尝看。”
“……你开的店?”
“嗯。”他把法式榛果拿铁移到她面前。“喝喝看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开的?”厚,不要吵啦,她很正经地在问呢。
“大概一个月前吧,刚好公司接到了委任买卖,我就拿个人资金买下,这里头所有的咖啡和糕点,我全都尝过了,也请专人打理,包括花坊部份,也是我精挑高手来驻守。”他看向那片花海,笑得眼都眯了。“本来几天前开幕便要找你过来的,但可惜,我们太忙了。”
忙着在彼此身上寻求慰藉,忙着相聚,忙着相爱,忙得不能接受让彼此离得太远,恨不得把她的灵魂直接嵌入体内,再也不分离。
乔欣听得一楞一楞,粉颊飙红。“什么忙,根本就是你太粘人了。”
“你现在才发现我很粘人?会不会太失算了?”他替她切了口蛋糕,喂进她嘴里,光是看着她吃东西,就查以让他感动很久。
这多么微乎其微的小事,却是他曾经在无数个高利贷里的祈求,在无数个梦里寻求的一幕,没有人会知道他有多么珍惜失而复得,珍惜到……他不愿追问事情背后的真相。
他可以猜想真相有多肮脏,所以他不想知道。
乔欣嚼着入口即化,蓝莓与乳酪交融的芳甜,笑瞅着他。“基本上,我还满喜欢这个失算的。”但,只限在家中。
“喔,那么我可以继续粘喽。”
“禁止在公司里粘。”因为很多人都在看。
梅友廉不反驳也不强求,反倒是问:“好吃吗?”
“嗯。”她用力地点点头。
“你坐着,我去帮你包束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