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一个月没和他联系,一方面是在找房子,一方面在拼业绩,还有一部分原因是,她需要一和他保持一点距离,才不会被他脸上的疲惫和努力遮掩的恐慌给逼疯。
他看似潇洒,可以骗过所有不懂他的人,但她没看见他的潇洒,只看见了他强撑的坚强,瞒骗爱他的家人,假装他过得很好。
爱他的人都知道,他很糟,糟透了。
“那么,这算是简约风喽。”他接过水杯,打量着四周的环境,看了看小阳台,没有任何妆点的小盆栽,回头再看看床头柜子,半点装饰用的物品都没有,只放了台电话,有组小沙发就摆在床脚处,对面矮柜上摆了架电脑。
不知道为什么,总觉得这样的房间内容,与她的个性不符。
没有原因的,他就这么认为。
“你要是说朴素,我也不反对。”乔欣把包包摆好,回头看着他。“那,你现在要干嘛?”
“你说呢?”他笑睇着她。
“谨遵大爷吩咐喽。”她往沙发上一坐,打开电视,让乏味的房间流泄着落些许声响。
“陪我看电视吧。”他走到她身旁坐下,那姿态是如此的自然,恍若他原本就是该坐在那个位子上。
“就这样?”看电视?
梅友廉挑起眉,笑得很邪气。“看来,我的提议不够吸引人,你想要的是再火热一些的。”
“不,我……”没有机会反驳,他吞咽了她的抗议,吮吸着她的舌头,一口气让她掉进了炽热的深渊里。
是她不好,说错话了,她可不可以重说一次~~
半梦半醒间,低哑而急促的呻吟声扰醒了她。
乔欣恍惚醒来,黑暗的空间,隐约只瞧得见男人厚实的胸膛,她才想起,梅友廉今晚在她这儿过夜,正打算闭眼再睡,却听见细微的呻吟再起,这才想起她会醒来就是因为这声音。
她抬眼,房间开了灯,她看不清楚他的脸,但感觉得出来,他浑身很紧绷,像在恐惧关什么,像被什么给追逐着,叫他连睡着也不得安宁。
“董事长、董事长。”她轻喊着,想将他自恶梦中喊醒。
梅友廉蓦得长开眼,胸口剧烈抽动了下,大口大口地呼吸着,恍若先前有谁掐住了他的喉头,让他无法呼吸。
“董事长?”她挣脱他的怀抱,不管自个儿浑身赤裸,轻拍着他的胸口。
他的神情很陌生,像是瞬间变了个人,定定地看着她。
“董事长?”有股恶寒从脚底板窜到脑门,让她整个人打了个寒颤。
“你是谁?”他的眼神在飘忽,开始左右移动着,看起来很无助很恐慌,像是随时要逃离这里。
“我?”她是谁?她能说吗?现在能说吗?他的眼神不断地左右摆却,却没办法停驻在她身上,吓得她也跟着慌了。“友廉、友廉,你怎么了?清醒、清醒一点,你不要吓我!”
她轻拍着他的颊,她的指尖是冰凉的,而他的脸却比她的指尖还冷。“梅友廉,看着我、看着我!”
见他没有反应,视线不断飘动,她索性捧住他的脸,强迫他看着自己。
“知道我是谁吗?知道我是谁吗?”她吼着,像是必须如此大声,否则她会被体内的恐惧给吞没。
他定定瞅着她,脸上满是薄汗,却突然笑了。“贯薇、贯薇,你总算回来了……”说着,有力的双臂箍住她的腰,不容她离去的力道满盈着,脸就埋在她赤裸的胸口上,没有半点情欲,没有被安抚后的平静。
乔欣弓着身,亲吻他的发,抚着他的发,用最轻柔的力道,像是要将淤塞在他心间的惶恐都撵去。
而他恍若从她身上得到了力量,再次沉沉睡去。
泪水,猝然落在他的发上,她抽搐着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