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抹温煦阳光。
冰山美眉笑得好美好温和,就像是初春最柔嫩的风貌。
而他身旁的梅友廉,瞬间变成万年冰山,漫天飞雪恍若落在气氛正high的夜店里头,他突然觉得好冷,很想回家。
蓦地,梅友廉又笑了,暴风雪的警报声暂消弥了。
“怎么了?”何致圣戒慎恐惧地看着他。
乖乖,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,但那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,若心里真的很苦,来,怀抱出借,分毫不取,任由哭到天荒地老,他也无怨尤。
“今天礼拜几?”
“今天?”啊咧……这男人内心受到创作了喔。“友廉,今天是美丽的星期六晚上,你应该记得,你只有周末的夜晚才能放纵呀。”
身为欢乐之友,有些清楚他的底细,也知道他家人对他的基本要求,所以说,想见到梅友廉大驾光临,不到周末还看不到咧。
“是吗?”他哼笑着,确定那女人确实是想要中断游戏了。
倒也无所谓,毕竟他并没有那么在乎,只是……忖着,眼角余光瞥见何致圣异诡的视线。
“干么?”那什么死样子嘴脸?谁死啦?
“还好嘛。”瞧他又恢复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,何致圣总算安心了一点。“没,我怕你想不开。”
“什么想不开?”
“喏?”眨眨眼,眼带电流地眨到刚找到位子坐下的两人。
“……你会不会想太多了?”他的眼神轻轻飘去,落在她婉约的笑,落在她几乎和贯薇一模一样的笑脸上。
如果不是早认识她,他真的会以为死去的人复生了。
只是,她会不会太偏心了一点?对别人笑得那么有温度,对他则是冷冷酷酷的,虽说身为一个游戏伙伴,这样的个性还颇具挑战性,但相处久了,他连心都会觉得凉透了。
尽管说好彼此互不侵犯隐私,但她怎能在他面前,对着其他男人笑得如此率直,瞬间像个小女孩呢?
心里觉得闷,觉得好像咽下的酒在心底发酵着,麻麻辣辣又带点湿,有股说不出的气息在酝酿。
这酒,还真不是普通的难喝。
然而事实是,他还没喝上半滴。
“你又在干么?”何致圣见他目色如刃地瞪着桌上的酒杯。
“我还没喝吗?”
“你醉啦?”
“回答我!”
“还没啦!现在是怎样?里头酒味太浓,你用闻的就闻醉了吗?”酒力也未免太差了一点。
“shit…”端起何致圣请的酒,梅友廉没有半点品酒精神地一口饮尽。
有没有搞错?难道就因为她长得极相似,便让他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?
她又不是正品!不过是个膺品罢了,何必耿耿于怀?
他潇洒地如是想,告诉自己今晚要彻底解放。
但,他的眼隔着人潮,脱韁地直瞅着她;他的耳隔着嘈杂音乐,失控地聆听着……这不是爱情,只是他在她身上寻找爱情的续集。
他的脑袋很清楚,却发觉身体是不清楚的,心也是恍惚的。
尤其当他发现,她笑得愈来愈甜时,心底似乎有着什么正在不断地剥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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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酒一杯杯地喝,乔欣开始觉得视线模糊,身体的反应变得很迟缓时,她就知道,很不妙。
非常的不妙。
可恶的男人,八成在酒里下了什么东西,真是太下流了!
太大意了,刚才不该去洗手间,让他有机可趁的。
她捧额低吟着,心里恨恨地问候对面男人的所有家属,再臭骂自己一顿,无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