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,傅君绣谁也不见。
不论对方是文人名儒、大商人还是权贵,就算皇帝老子来,她也不见,因为她身子欠安,重点是,她心情坏透了。
“小姐,吃点东西吧。”小昭好心的劝着。
“不吃不吃,拿走!”
“你今天一整日都没进食,会饿坏的。”
“我又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,哪会那么弱不禁风——咳!咳咳!”
“瞧,还嘴硬,明明染了风寒,额头烧着呢。”身强体健的她,弱不禁风是扮给别人看的,谁知昨夜着凉,现在可真的弱不禁风了。
傅君绣整个人趴在软榻上,此刻她全身难受得要死,头脑又晕又胀,食欲不振,喝了药,也没见起色。
“不吃东西,那么喝点汤总行吧。”
“不喝。”
“小姐~~”
“我嘴巴痛死了,不能吃喝!”她捣着疼痛的左脸颊,经过一整晚,现在又红又肿,这么丑,哪能出去见人。
“依我看,是心痛吧。”芷儿道。
傅君绣横了芷儿一眼。“你说什么?”
“不是吗?如果不是为某人心痛,怎会连吃不下睡不着?跑到屋顶上偷哭了一整晚。”
“胡说!我才不会为姓耿的哭!”
“咦?我有说是耿捕头吗?”
“……臭芷儿,你活得不耐烦了!”被说中了心事,就算脸颊没红肿,现在也变红了。
芷儿才不怕小姐怪罪,她和小昭两人自幼与小姐一块长大,是丫鬟,也是益友,当小姐任性冲动时,心软热忱的小昭会安抚小姐,而给予逆耳忠言则是她的职责。
就算小姐气得十天半个月不理人,她也非让小姐吃东西不可。
“饿肚子的是你,弄坏身子的也是你,他还是不痛不痒啊,有用吗?”
“你你你——”
“我有说错吗?”
傅君绣气得满脸通红,芷儿所说的,全是该死的一针见血,直接戳中她的痛处。
小昭见了不忍心,忙打圆场。“芷儿,小姐够难受的了,你就别刺激她嘛!”
“她这样折磨自己,才是跟自己过不去,我只是实话实说。”
傅君绣深深吸了口气,一副准备宰人的模样,但一口气提到了喉咙,又消回肚子里去了。
“你们出去,我要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她转开脸,没发飙,也没辩驳,最后,干脆连话也不说了,接下来,不管丫鬟们如何软硬兼施,她就是无动于衷,躲进棉被里,一个人闷头大睡,索性装死,来个不听不闻。
小昭和芷儿拿她没辙,只好退出门外。
“怎么办?小姐这样下去一定会伤身。”
“不只伤身,还伤心呢。”
“我从没见小姐如此任性过,小姐虽然活泼好动,虽然皮,但很讲理。”
“连激将法也不管用了,小姐从不会这样。”
“芷儿,你点子多,快想想办法,小姐这样下去,肯定会一病不起。”芷儿叹气摇头。
“小姐需要的不是风寒药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她病的是心,心病还得心药医。”
这个心药,当然指的就是小姐的意中人耿云天。小姐表面气他,但她们心里最清楚不过,小姐自始至终,心中挂记的只有那个男人。
“不论她表现得多赝不在乎,嘴巴匕说闲人各不相干,纯粹只想让他尝尝被羞辱的滋味,但她还是放不下他。小昭你想想,报仇的方法多的是,为何小姐偏偏要花一年时间,向我们学抚琴弄墨,背诵诗词,向孙大娘习礼仪,钻研闺房秘笈,连她最讨厌的女红,都破天荒耐心去学,不管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