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帮帮我,我看上你府里一位姑娘,她眼似星辰,鼻若瑶柱,樱桃小口芙蓉面,美得像下凡天仙,我一瞧见她就晕头转向,满城春花飞舞,眼里、心里全是她美丽身影……」
浑然忘我的金准之彷佛饮酒过度的醉汉,丝毫不觉打扰了一场好事,他两眼迷离,足下轻飘飘,似醉似醒地从月洞门走来。
没人听得懂他含糊不清的疯言疯语,倒是多了怨恨的眼神,他早不出现、晚不出现,偏偏在重要关头搅局,让人不恼他不成。
金准之没发觉异样,自顾陶醉的要走进亭子,「你倒说句话呀!兄弟,别像木头杵着,我金准之活了二十四年,头一回对个姑娘动心……不、不、不,是一见钟情,非她不娶……喂!拍什么拍,被女人拍肩会走三年楣运。」他没好气的回过头,对着陷害他损失六百两银子的女子全然没好脸色,现在被她拍了背,打算借故发火报仇。
「谬言,就算不拍肩,你也没多少好运,你忘了你一进城就让人骗了六百两吗?」她本来是懒得理他,谁叫他走路不看路,硬要踩上她的扫帚。
不过她还真没想到这吊儿郎当的二愣子就是金准之,她以前只见过金灵灵,解决江小鱼的事情时,只当他是祁天昊的某个朋友,不料,百闻不如不见,人说风流惆傥、潇洒俊逸的金大少,其实就是个好骗的愣头青。
「妳别诅咒我,如果没有妳,我运气旺得很,抱得美人归是迟早的事。」金准之瞪着她,眼睛都要冒火了。
「哼,你确定?」她轻蔑的看他一眼。
「去去去,扫地的丫鬟就尽责扫地去,别妨碍我和妳家主子谈大事。」他不耐烦的挥手,像要赶走扰人的蚊子。每回进朱雀城都会听街坊谈起风紫衣这个人,什么一手掌握祁府,几个主子都得听她话之类的,好吧,他承认在街上好友是对她特别了点,但终究是个丫鬟,那些传言,对他而言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。
现在眼见为凭,这女人不过就是个扫花园的丫鬟,连近主子身都难,还谈什么掌握大权?
手握扫帚,杏眸微挑的风紫衣只是一笑。「大少爷,那奴婢做事去了。」
「放下?过来。」祁天昊厉眸一肃,没了开玩笑的意思。
她都扫这么多天了,这几年只拿过笔杆的丫头,不知会不会让扫帚柄刮伤了手?思及此,他反蹬了金准之一眼。这家伙居然还怂恿她继续扫花园!
斜了斜眸,她眼色佣懒。「这怎么成?大少爷,我是听人使唤的丫鬟,金少爷都开口了,怎能不做?」
「谁敢使唤妳?」勾起唇,祁天昊眼眸底有了笑意,看来这丫头是针对准之,跟他没关系。「丫头,过来我身边。」
「你很烦。」不情不愿地丢下扫帚,一身轻巧的她却慢步如牛,一小步一小步走得缓慢,移动速度像极了弯腰驼背的老婆子。但她不能不走,她知道快活的日子已经过了——她为期五天的扫花园工作功成身退。
看着两人主不主、婢不婢的对话,金准之搓着鼻梁有些疑惑,但照样不识相的开口,「咳咳!兄弟,你忘了我是谁吗?」
两双蔑然的冷眼一瞟,似在问:你是谁呀!怎么还赖着不走?
「好好好,我不打扰你们花前月下,就当我没来过,继续情话隅隅。」金准之一脸想不通,他不清楚状况的时候说错话,清楚状况的时候说的还是错话,无端招来白眼。
「什么花前月下,这里哪来的花哪来的月?你要敢乱说,坏我的名节,我让你没命走出朱雀城。」娇颜浮愠的风紫衣忿地一悴,明眸堆火,脸颊却是微微泛红。
「啧!妳说没命就没命?祁府里果然尽是狠角色,我可真怕呀!」才吃过亏的金准之记不得教训,笑得很夸张。
祁天昊闻言,暗笑在心,但他没打算出手帮忙,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