懒洋洋地拍打着地毯。
“大白乖。”乐雅心不在焉地揉着它肚皮。
她被带来这里已经十四天了。可能是关了她这么久都没有什么状况,门外那两个人戒心降低,开始会趁着无人的时候聊起天来。
乐雅总是坐在门后偷听,希望能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,而今天闲聊的内容却让她越听越心惊。
“喂,”站在左边的守卫先开口。“大爷和头头越来越不和了,你觉得他们俩有一天会不会翻脸?”
听了几天,她已经分辨得出来,“大爷”应该是指加那,而“头头”则是指霍德。
“迟早的问题吧。”右边那个她曾经短暂的看过一眼,就是那个霍德骗她是“尼泊尔弄蛇人”的人。乐雅当然知道他应该不是这个身分,可是心里还是习惯性的叫他“尼泊尔人”。
“如果他们两个人闹翻了,你说兄弟们跟哪一个?”左边问。
尼泊尔人倒是乖觉,对这个问题只是嘿嘿笑两声,不置可否。
原来霍德和加那的不和已经是众人皆知的。乐雅深思。
被绑架回来已经十四天了,每一天她都期待父兄会奇迹式的出现在她面前,但一天又一天的失落。
不过她并不气馁。霍德想必已苦心布置了许久,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带到这里来,父亲他们却是要从零开始做起。只要她耐心地等着,同时尽力维持自己的安全,他们迟早会找到她的。
只是,她没有预料到,她的心竟然真的会被霍德所触动。
这是一个怎样受苦的灵魂呢?
他的外表光鲜亮丽,见识广博,英俊强壮吸引人,他的灵魂却是如此的阴暗……
从小她就知道,无论受了怎样的委屈,只要一回到家就会有人爱她保护她,抚去她所有的不平,而他却没有;本应保护他的家人,却是将他推入痛苦深渊的人。
当他不自觉地在她面前剖露那颗鲜血淋漓的心,她的整颗心也都为他而痛。
他们每个晚上热情地缠绵,他索求她像索求着全世界最后一点明亮。
虽然打死他都不会承认,甚至清醒的时候会以讥嘲来谈这些事,但他的潜意识里,一直渴望拥有一个和她一样的生活,所以一部分的他才会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。
她不知道,如果自己丢下他,最后他会变成什么样子……
“凹呜!”大白抗议。
“对不起。”她连忙放开收紧的双臂,低头亲亲宝贝猫咪。
这时,门外的闲聊再度引起她的注意。
“噗嘶,喂。”左边那个突然压低声音,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。
“干嘛?”尼泊尔人懒懒的问。
“我告诉你,你不要跟别人说,这是我昨天无意间听到的,没有人知道我知道,你要是说出去我就死定了。”
“噢。”尼泊尔人好像不怎么感兴趣。
“我是说真的!昨天我有事要跟大爷报备,在他的房间外面等的时候,无意间听到他在讲电话。这件事情一定连头头都不晓得,所以你绝对不能说出去是我讲的。”
“什么事?”尼泊尔人终于听起来感兴趣一点。
左边的压低声音道:“大爷正在筹画一个秘密行动,雇汽车炸弹客去阿比塞尔的车子放炸弹。”
什么?乐雅大惊!
喵呜……大白整只猫跌在地上。
“什么?”尼泊尔人非常惊讶,语气里开始出现不安。“这件事……头头不知道吗?”
“他们两个人各行其事,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!从头头成年之后,大爷就指挥不动他了。这次我们把阿比塞尔的女儿带回来,依大爷的意思是每天送一段断肢残骸回去的,头头非但不听话,还跟那个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