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带回消息给她们。
“小姐,纪叔说的有理,由巡抚大人来负责处理,确实比咱们去那儿有效多了。”关明月白了袖儿一眼,袖儿忙低下头,不敢带回消息给她们。
“他是巡抚大人,他可以派人去指挥调度,但不该阻止我去白杨长屋。”纪管事忙道:“我就是特来告诉小姐,大人人已经同意小姐可以去白杨长屋看看孩子了。”
“唉,你怎么不早说?还等什么,我这就去。”她虽然很气项少怀当时阻止她去白杨长屋,可在这节骨眼上,只要是对白杨长屋有利的,她也可以将原先的怒气一笔勾消。
习字楼倒塌,关明月并未死心,她也不会灰心丧志。
楼倒了,可以再盖,银两不足,就再想办法筹措。
去白杨长屋看过孩子们后,这几日,关明月待在明月楼,她左思右想,拟定新的计划。
到了第五日,她命袖儿唤徐贵娘到明月楼来一趟,说有事商量。
当徐贵娘来,关明月告诉她自己的决定时,徐贵娘立即大力反对。
“不行。”
“贵娘。”
“我不同意,太危险了!”
“不会的,只是去杜老爷的寿宴弹曲献唱而已。”为了筹措建习字楼的银两,关明月决定接受平常她打死也不肯去的邀约。
她很了解,也很懂得利用花魁之名。男人倾慕她,心仪她,捧着白花花的大把银子,就为了一睹她的芳容,听她抚琴、唱曲,或献舞,但这样还不够,她得赚更快、更多。
拥有亭台楼阁大院的富贵人家,大多时兴找个名目,广发帖子宴请宾客,邀请各家花魁到府里做客,除了让宾客可以藉此机会亲睹花魁的芳容和技艺,也是主人夸耀自家财大气大的机会。
毕竟,越是名声远播的花魁就越难请得到,能请到,就表示自己面子够大。
有时候富家大爷还会彼此重金砸下银子,争相邀请对方请不到的名妓,暗中较劲。
如果对方是文质彬彬,行为检点的公子大爷,明月当然愿意受邀。
反过来,倘若对方素行不良,又会仗势欺人,她便称病不去,或是只肯和对方在明月楼见面,至少一旁还有人保护,又不得罪人,还安全点。
对于这点,明月有一份清单列册,上头列了一排一排的人名。
什么人送了什么礼?
什么人出手阔绰?
素行是否良好?
她逐一记下,写在册子上,当然,其中还列了黑名单,在那些被她列为拒绝往来户的名字里,杜文奇就是第一个被她画大叉叉的纨绔子弟。
“杜文奇,调戏下女,流里流气,好赌成性,上个月才把妻子给休掉,又娶了三个妾,而且还是个酒鬼,这种人,你怎能答应他的邀约?”徐贵娘将此人的恶行一一数落出来,希望能劝明月打消念头。
明月不为所动,反过来劝着贵娘。
“杜文奇家财万贯,这回为了给他父亲办寿宴,愿意出本干两银子请我去献唱一曲,只要我去一晚,这三干两银子就可以入袋了。”
“谁都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呀,而且他们父子俩全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色鬼,先前咱们打死不赴他们父子的邀约,就是怕去了会羊入虎口,赚了银子,也失了身子。”说什么,徐贵娘都不同意,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,像杜文奇这种富家公子,仗着有钱横行乡里的恶和狡诈,她看太多了,明月虽聪明,毕竟还年轻,她不能让明月去涉险。
“贵娘,我明白你担心我,我也不是三岁小孩了,会不晓得那杜文奇打什么主意?为了再盖新楼,这趟值得冒险一试,杜文奇这三千两,我是赚定了。”
“贵娘,我明折你担心我,我也不是三岁小孩了,会不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