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脑子里努力的转着办法,还没想出来,就被总管强迫进了项少怀的房。
“是安婶吗?”
她浑身一僵,站在花厅的她,回头朝内房望去,禁不住吁了口气,好吧,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她只好继续假装当安婶。
“是的,大人。”她步入内房,见地上搁置了一桶水,而项少怀正躺卧在床。
项少怀见她来了,便命令道:“你来得正好,快帮我把这身汗湿的农裳脱了,我要擦个澡。”
“是。”
这算不算自作孽?溜走不成,反而真的得像个仆妇一般服侍他。
这伺候人的差事,她没做过,不过长期被丫鬟伺候,久了,多少记得一些,反正只要学袖儿的做法就行了。
不得已,她只好硬着头皮做了,伸出手,笨拙的为他脱衣。
昨儿个夜里,毕竟光线昏暗,她只隐约感到他有—副好身材,今天证实了她的想法。
望着他赤裸的上半身,心头怦然一跳。
她虽身在青楼,但卖艺不卖身,望着他结实的胸膛,脑海里禁不住想起贵娘曾经给她看的那些小书上,所画的男女裸露图。
一开始她有些不好意思,但最后好奇心胜过了羞涩。
她本就不同于一般女子,生性大胆又爽快,反正她现在是安婶的身分,不看白不看,也就大剌剌的把他看个够,顺道脸红心跳的验证一下,男人“那个地方”是不是跟图上画的一样?
她听别的仆人说过,安婶从项少怀还幼小时,便一直伺候他到现在,这期间,项少怀并不像其他男人,多少会找个年轻貌美的丫鬟来伺候自己,可他没有,始终只有安婶来打理他的起居。
他一个人男人,难道对姑娘都没兴趣吗?连个侍妾也没有?
想起昨夜,她趴在他的胸膛上,只见他横眉怒目地瞪着她,彷佛恨不得要把她大卸八块。
在青楼,她见多了男人对她神魂颠倒的贪婪之色,如今瞧见一个例外的,令她对他另眼相看。
盗狼也是例外,对她的美色并不动心,但盗狼是土匪,女色见多了,不足为奇,很正常,但眼前这男人,不上青楼,没有侍妾,也未娶妻,让她不得不怀疑,这男人该不会是“那儿”有问题,才会坐怀不乱?
她对他,起了很大的好奇心。
虽说她从没如此服侍过男人,贵娘也对她保护甚深,总认为她有一天会嫁人,所以坚持要她保持处子之身。
不过向来不管世间礼俗,也不在乎别人眼光的她,面对男人赤裸的身子没有其他姑娘家那般惊惶害羞,不如趁此机会见识见识。
她拧了湿布巾,为他擦拭身子。
他虽是一介文人,但肤色并不像其他官吏那般白,反倒比一般文人黝黑。
而他的胸膛还挺结实的嘛,当她在帮他擦拭身子时,隔着布巾,也依然可以感到这副胸膛的宽阔有力。
卸下宫服的他,没有鸟纱帽.没有严肃的官袍,冷峻的五官多了份柔软,而他一头披散在宽阔肩膀上的漆黑长发,让他看起来更俊逸斯文的同时,也充满桀骛不驯的魅力……
咦?她想到哪儿去了?
这房里怎么这么闷?她觉得有些热呢。
抬起的眼,不经意地对上那一双深邃精锐的眼,胸口陡然一跳。
那双眼,似乎已经看了她许久,她忙避开眼,猜测是自己的错觉吗?为什么他看她的眼神,好像跟昨天不大一样?
老天,他该不会瞧出什么了吧?
“安婶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“你儿子最近好吗?”
她堆起笑,用着老妇的粗哑嗓音回答:“老样子,多谢大人关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