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少怀这辈子从没受过这么大的侮辱,也是他这辈子头一回无法处理政事。整个上午,府里的下人们全都被下令封口,内院不准任何人进出,只除了温师爷和刘总管,以及被找来的几名大夫。
大夫们轮流为大人把脉,个个眉头深锁,仿佛头一回见到这种奇怪的疑难杂症,他们低声互相讨论如何解开大人身上奇怪的毒。
有人用针灸,有人试了各种解药,请大人服下,却都无效,忙了一上午,最后他们终于不得不承认失败。
“大人。”年纪最长的吴大夫,深深向大人揖礼。
被人扶起来坐在床上的项少怀,脸上的字当然早就擦掉了,他以威冷的眼神看着吴大夫。
“如何?”
“回大人,这……”吴大夫战战兢兢,偷瞄了大人脸上威严慑人的表情后,忙又垂下眼,迟迟不敢说出口。
尚未说出口,但瞧吴大夫心虚愧疚之色,项少怀已心中有数。
“你们无法解我身上的毒,是不是?”
吴大夫一千大夫,全跪了下来。
“大人恕罪,小的们想尽了办法,也试了各种方法,实在解不开大人身上的奇毒呀。”
找不到解决办法吗?难道非得抓到关明月,找她拿解药才行?
他已暗中下令荣护卫去逮捕人犯,一个上午过去了,到现在仍无消无息,那女人必定是藏起来了,而他在找到她之前,都得像个废人一样瘫在床上,动弹不得,事事都要人扶持。
“解不了,也不是你们的错,退下吧,这事别传出去,若有人说了出去,五十大板伺候。”
“是、是,老夫等人遵命,谢大人。”大夫们忙又叩首好几回,才敢起身,诚惶诚恐的退了出去。
该死的,她究竟给他下了什么毒?居然让所有大夫都束手无策?他发誓,关明月若是落入他手中,非将她押入大牢,好好整治不可!
一旁的温师爷,也为了大人身上所中的奇毒,担忧不已,脸上的笑容难得收起,拧着眉头深思着。
温师爷见大人面色阴沉,知道大人十分不开心,便开口劝慰:“大人请放心,荣护卫必定不负所托,将犯人关明月带回府里,拿到解药。”
项少怀神情阴都,沉声问:“师爷怎知犯人是关明月?”
“下官是凭……”当接收到那危险的目光后,他立刻识相的改口。“下官乱猜的,根本不知道是谁,失言、失言。”
温子韧不但识时务,也善于察言观色,一发现苗头不对,赶紧闭口,免得大人这把火烧过来,那可得不偿失呀。
其实,当今日一早下人匆匆来报,说大人昨夜遇袭时,他连忙赶过来,同时也被大人脸上的宇给呆愕位,在震惊之余,当然啦,他还是先跑到门外偷笑了好久之后,然后才正经八百的回来。
大人除了四肢不能动之外,毫发未伤,来人未加害大人,却只是在他脸上留了宇,表示意在警告,而当他瞧见宇的内容,加上最近所发生的事,稍加推敲,便察知其中玄机,猜出对方是谁。
原奉他只是稍加试探,在看见大人难看的脸色后,心中更加确定,这一切,竟是那个青楼花魁关明月搞的鬼?
项少怀下巴绷紧,显现愠怒之色的面孔上,更加难看了几分;他欣赏子韧的足智多谋,但有时候,他还真恨这家伙太过聪明,什么事到了他眼里,只要沙盘推演,稍加推敲后,便知二一了。
明月几时有,把酒问青天。
这几个宇,就是关明月昨夜留在他脸上的宇迹。
明月,当然指的是关明月。
青天,意指铁面无私,被人喻为明镜青天大人的他。
关明月分明是要藉这两句诗词来消遣他,摆明昭告世人,说她关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