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了!十几万的叛军已经闹得鸡犬不宁了!”
“妲儿!”冯羿喝斥,也生气了。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这来了?他已经分不清她到底是在气什么了。
常妲知道自己的出言不逊足以问罪,可这火气一上来实在很难轻易灭去。“怎么,我说错了吗我?啊,我的确说错了,你可是全能的储君,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难倒你,别人的操心对你来说都是不必要的!包括我!我到底算什么?你的附属品?像只猫,只要搔个两下就满足了?”
“你是这样看我的?”“你是这样看我的?”脑子被她弄得一团乱的冯羿本来还想要慢慢厘清一些事情,可一听到末几句,就放弃了这样的念头,愤怒地瞪着她。
“是!”她仰起头,嚷道。
“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。”他抛下这一句,转身就走。他不敢说他为了她做了什么伟大的牺牲,可这一片真心是实实在在的,而如果她连这都感受不到,那还能说什么呢?
“呜……戚二……你这混蛋上哪去了啦……”后头传来她无辜的闷哭声,他心火又是一冒,但却不是愤怒地走出去,反而是转身又进了内室,直接抱起坐在地上的常妲,锁进怀里,怒道:“我人都还没出辰湘斋哪!你就叫着别的男人,你也忒大胆的!戚承赋返乡的事跟我无关,我根本不知道他上哪去了,我也不想知道!他最好走得远远的,他老跟在你身边我心里会有疙瘩!”
“呜……我跟他又没怎样!他不就陪我说说话而已嘛!你心里有疙瘩就可以理直气壮要他走,我有疙瘩却只能乖乖接受,不公平!”冯羿何等聪明,马上就明白她究竟在说些什么。
搞什么,吵来吵去,原来这一切的开端就是那个无关紧要的公主!冯羿微叹,唇一抿,她头一次吃醋他真不知道该感到开心还是无奈。是他疏忽了,忘了这小家伙看似安乐愉逸,却向来怕寂寞、心里老不踏实。
又叹了声,放开她,用力抹掉她脸上的两行泪,唤了两个宫女进来帮她换衣服并交代着:“待会去收拾公主的东西,今天就搬进羿月宫。”
“是。”
“做、做什么?”她吸着鼻子,口气不甚佳地问道。
“我换衣服你出去!”这人又要搬她的东西了!可恶!
“每晚要走到这来睡,我嫌远!要搂你睡觉还要走阁道,什么鬼道理!”
他理直气壮地道:“又不是没看过,换个衣服又算得了什么?”
“这不合规矩!”常妲脸有点红,尤其是看到身旁几个宫女表面装聋,实则提耳细听的模样,大声嚷了回去。
太子妃都还没住进去,她这个侧室按讼卿的规矩得乖乖在外头待着。
“去他的规矩,谁不知道太子妃只是个挂名的!”他冷哼。
心里有点高兴,可又不甘心就这么败下阵,于是回道:“你凶什么凶!”
“你都可以觉得我一点也不在乎你,我为什么不能凶!”
“从小到大谁凶过我了?就你最恶!”难怪人家说人善被人欺,看吧,她果然被欺负了。
“彼此彼此。”他又哼。
敢这样对他大声的,全国找不到半个。
衣服换好了,她在梳妆台前坐下,对着镜中的他抗议:“胡说,我可是很讨人喜欢的!既真诚又可爱,谁像你老装温柔,虚伪!”冯羿被惹得又好气又好笑,实在接不下去了,便笑了出来。
“哎呀,笑了就好,本来就没什么事,干嘛气成这样呢。”两名宫女笑着打圆场。
“哼。”
“是啊,公主别气了,您可是太子爷的心头肉,太子怎么可能不在乎您呢。”常妲不理会这些叛徒,迳自拿了糖吃,咬得咖啦咖啦的,接过梳子自己梳头。
“你们先下去吧。”冯羿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