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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噢……把冯羿那些信分做五年呀……”常妲歪着头想着。“怪不得我听着听着,都觉得冯羿的文笔没随年纪增长而有进步。”
“沈大人忙,没办法顾得这些小细节,若他有留意,自然会嘱咐给您读信的人将内容改得流畅些、文辞优美些。”
“那冯羿是打从什么时候开始停止写信给我?”常妲舔了舔沾满糖粉的手指,又问。
“陈王后嫁来以后。”
“嗅,那时候真是个纤细敏感、容易受伤的多情少年。”她哼了声:马上就明了是什么原因,让他那满腔的思念全化为乌有,但她不想要多说什么,只是道:“这么说,这沈大人还真是个好人。”
“这点是无庸置疑的。”常妲喝了口茶,也给戚承赋倒了杯,水亮美丽的眼睛看着他。“戚二,你确定这些都是真的?”
“是啊,我特地上沈大人那儿查证,他也亲口承认了。”常妲又想了阵。“这么说,王叔好几年前就动了阻挠我和冯羿的念头了耶,而一直以来他又希望冯羿娶丹茗公主,难不成他和陈王后有什么挂钩?”
“算起来是有些亲戚关系,若丹茗当上了太子妃、以后的王后,这两人便能巩固各自的地位。”
“噢……”常妲将语音拖得好长好长,一副不是挺在意的模样。“太子应该也知道吧。”戚承赋看出主子的心事,淡淡地补了一句。
“哼,他当然什么都知道,他可是讼卿未来的明君,为他操心只是增添自己的可笑罢了。”爱上一个骄傲自大的男人已经很糟糕,爱上一个骄傲自大的国家储君更是不妙。他像是已确保她是他的囊中物了,便安心办他的公事,想她、需要她的时候才来找她。他为她伤神也就一段时日,待她将心交给他后,他就像是天下太平一般、回复到先前悠然自得的模样了。
“戚二你真是多事。”她嘀咕着。戚承赋皱了下眉,难得地不知道主子想要说什么。“这话怎讲?”
“这是我最不能忘怀的部份,你现在把所有实情都告诉我了,我拿什么理由同他撒泼?拿什么借口使性子?”戚承赋扬眉。
“公主想要有撒泼使性子的借口?”常妲顿了下。
“算了,当我没说。”还不就是想他嘛,希望他待在身边陪她,可又不敢厚着脸皮老待在他那儿……他已经够多事要操烦了,她不应该对他使性子……
唉,道理她都懂,实行起来可是有难度的。
哪个人不希望被哄被疼被宠……
他好些天没来她这儿晃晃了,压根儿都不想她吗?他身子是铁打铜铸的吗?都不用休息啊?唉,真是个讨厌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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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妲等了好几天,都不见冯羿的人影,她也上羿月宫过,却每每扑了个空,找不到他,还依稀听说他压根儿不在宫里。
到了夜晚,半睡半醒之际,感觉他似乎就躺在身旁。但每天醒来独自面对寒冷时,便会告诉自己那是幻觉。她是恋上了一抹孤魂了吧?只会在她身边凭藉她的思念蒙胧而生……
好些天了,她还是没等到冯羿,倒是许久不见的丹茗公主出现了。她面颊酡红,像是喝醉了。
宫女伸手要去扶她,却被她一手拨开。她脚步有些不稳,走了进来,没有看常妲、高傲地像是在自家地盘,迳自坐了下来。
“公主?”戚承赋轻唤道。
“没事儿。”常妲冷冷地看着在她面前坐定的丹茗。
女人喝得醉醺醺最难看了,不但丑态毕露、胡言乱语,说不定还会张牙舞爪地骂人。身为一个公主实在不应该这样的,一定是陈王后忙着造反,没时间理她管教她。她的确有点担心丹茗长长的指甲会往她这儿抓来啦。但反正有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