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欢迎任何人的亲近。再友善甜蜜的攀谈,都只会令他厌烦。
她错失了方才的大好机会!她刚刚干嘛要转移话题?为什么要突然耍白痴?
「我其实……不是我先前说的那个意思。」她诚惶诚恐,畏缩坦诚。「对不起……」
「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。」
「如果、如果我说,我想跟你在一起呢?」她硬着头皮放胆直言。
她勇敢地告白心意,脸蛋烧红到耳根去,芳心忐忑。等了半天,没有回应,原本的害羞逐渐转为害怕;事情似乎不像她所想的那么容易解决。
他怎么完全不为所动?她都把话讲白了呀。「你的意思呢……」嗫嚅的求问,几近无声。
「我已经说过起码两次:我不可能带你一同出任务。」杨?
「我说的不是那种在一起!我是指我们!」
「同样的话,不要让我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。」
他冷冷摇完话,径自迈入车库——他才声明过不准她进入的禁地,连站在门口都不许可。
她、她会听话,不会擅自闯入的。但是,杨……不要这样对她,她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。她又没有谈过恋爱、从没跟人交往得这么深入过。她不知道该怎么表白、怎么跟他求婚。她害怕、又紧张、又担忧。为什么她要突然慌乱改口、刻意搞笑?
为什么要在那么重要的时刻,莫名其妙发神经?
杨?
先前累积的不安,以及逐日加增的不确定感,让她再也没有办法轻松以待。前一秒才卿卿我我,后一秒马上反目成仇,为什么?明明是很单纯的一件事,为什么会搞得乱七八糟的?
为什么她这么别扭?为什么不跟他坦白?为什么临场退缩?谁可以来帮帮她?
她的朋友都不在身边,这里也没有可谈心的人。她只有杨,她是单单为他而来。除他以外,一无所有。蓦地,她想回家,即使家里既不温暖也不舒适,她还是想回去。怎么会这样?她一面靠在车库门外的墙板上哭,一面捧着自己手中空掉的碗。在特训最苦最惨的时候,她都不曾动过回家的念头。可是,杨让她变得好软弱,禁不起他丝毫的冷漠。只要他对她好一点点,她就好开心好快乐、好满足好幸福;他的稍稍不友善,就会让她大受打击,彷佛她的一切努力全被他否定。
她只不过想要一直和他在一起啊……
他自己的状况也是一团乱。
「杨,怎么回事,你到现在还没出发?」
他坐入车库深处的一辆房车内,在里头安静上网,暂且与世隔绝。朋友传来的讯息,却把他又拉回混乱的现实里。
「你不是向来都提前抵达,先行勘察?」这次倒一反常态。
「我有私事要处理。」按键声轻快灵敏,心情却沉重无比。「我后天起程前往伦敦,之后直接与你们在约翰内斯堡会合。」
「别去惹Eugene 。」
对方响应的这行讯息,冷却了他的双瞳。「杨,正如你观察的,Eugene 和女孩签的约有问题。我不觉得你是当局者迷所以没发现,而是你早就发现了可是不想处理,但这些都无法改变事实:Eugene 对女孩有别的打算。」
「那不关我的事。」
「对,所以也别去干涉Eugene 的私事。我知道你有办法帮女孩解套,但是合约的束缚一解开,你麻烦就大了。」
「我不懂你的意思。」
「Eugene 的合约把女孩保护得很好,你这个教官却越轨,把女孩吃了。」
「不是我把女孩吃了,而是他把女孩当饵,企图拿去喂狗。」喂那只叫阿努比士的地狱看门狗。「Eugene 已经一再地暗暗试探我,利用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