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忘年之交,等知道身分,她忽地紧张不已,手心出汗,毕竟……这算是她头一回拜见他的家中长辈啊!
见完那位严肃、寡言的老师叔当晚,她搥了鄂奇峰好几下,狠狠咬他好几口,咬得自个儿的贝齿多受罪,他不痛不痒的,还低低笑个不止,把像小野兽乱啃的她抓牢,抱在怀里,换他啃她的小嘴。
“放心,师叔他老人家喜欢妳。”他笑道。
“你别想安慰我,他根本什么话也没说!”
“可是他挑眉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他胡须也动了。”
“……”
朱拂晓搞不清楚老师叔对她的观感,但没几天,她和师叔就成了莫逆,是知心者啊!原来他老人家亦是同道中人,弹得一手绝妙琵琶,对古琴技法亦有深究,他给朱拂晓看了自作的琴谱,无须他动嘴皮解释,朱拂晓便兴奋得小脸通红,纤指发颤,嘴里喃喃那些指法。
他们留在漠河北上的地方过冬,和师叔一块儿过年。
这个冬天,鄂奇峰总觉得被排挤了,很难插进师叔和朱拂晓所谈的话题里,那些琵琶、古琴、琴谱、指下技法等等玩意儿,着实教他头大。
有时懂乐理的一老一少琵琶与古琴合奏,凑在一起就能自乐许久,浑不觉时辰飞逝,每每如此,鄂奇峰只能很闷地去寻他的白雪驹说话。
等二人二驹回到他的北方牧场时,北地早已春临,山坡开满野花,雪融化作溪水,流音清美。
朱拂晓在北方牧场见到元玉和润玉。
重逢时,她差些没认出她们俩,感觉两小姑娘像是一下子抽长身高,腰线变明显了,姑娘家的窈窕身段已显露出来,虽然肤色蜜褐了些,但蜜里透红,瞧起来健健康康、开心快活。
一主二婢再相见的那一天,牧场里的牛羊马差点起骚动,实在是太过惊喜兴奋,尖叫声响彻云霄。
当晚,鄂奇峰搂姑娘在怀里,又被姑娘连搥好几拳。
朱拂晓这次学乖了,没张口咬他,只是使劲儿狠掐他好几把,结果她掐得手发酸,他还是不太痛、不怎么痒。
“之前问你好些回,你都不说,害我还替元玉、润玉担心,怕金嬷嬷哪天良心突然被狗啃了,真把她们俩关进‘怜香阁’内练功。你……可恶!”掐掐掐。
“知道妳念着那两个小丫头,这不是早早把她们俩接来了吗?”带笑叹气。
“故作神秘、吊人胃口!你干么不痛快一点告诉我?”手酸,休息。
“因为妳打一开始就吵着要她们两个,不要我;吵着要回‘绮罗园’,不要我。我有仇必报,偏不告诉妳。”说得很冠冕堂皇。他握住她的小手,目光转深。“既然妳不掐了,那换我回报阁下。”
“什么?!你、你……干什么?鄂奇峰——啊啊——”尖叫再尖叫。
男人没有掐她,而是使出惊人指功,朝她身子易感的地方乱搔一阵,搔得她像颗热铁锅里滚动的跳豆,最后不得不求饶。
讨饶时,朱拂晓喘息不止,两眸都是尖叫笑闹后溢出的泪,那些泪最后被男人吻去,那张气喘吁吁的小嘴也落进他的热吻里,与他纠缠……
后来,北方夏天到来,牧场水清草绿。
朱拂晓这时的骑术已练得小有火候,但还是比不过元玉和润玉。她的两个丫鬟除认路本领一流,骑术与放牧的能耐竟也不容小觑,比她这个主子有天分多了。
这一天是小暑,北方的小暑天实在舒爽得不得了,日阳走着温调,风里透着草香,是出游的绝妙好日。
朱拂晓跟两个小婢出门遛马,傍晚时候回到牧场时,一主二仆直往房里冲,像发生什么大事,引得牧场里的仆役和牧工不由得侧目。
事情虽然不算大,但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