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眸中水光,恼恨道:“你……你干么把巧燕丢给宋三爷?你怎么能这么大方?既是喜爱她,决意和她白首偕老,你该回去她身边,而不是……不是跟我在一起胡混!”
鄂奇峰一愣,疑惑地微瞇双目。
见她低下头想躲开,他扳起那张美脸,看清了,果真流着泪。
他真是对她既气又怜。
“妳是不是误解什么了?”认命低叹。“我当然得把燕妹丢给玉虎,他们俩彼此有情,相守已久,等来年春天也该办他们的喜事了。我当然喜爱她,她便如我的亲妹子,是我的家人,照顾她一辈子那是天经地义之事。再有,我若喜爱谁,决意与谁白首偕老,当然要去那人身边,而非跟个我毫不在意的人胡混。”
朱拂晓越听越呼息困难,越听,耳中越热,脑子发胀。
她眸也不眨,热气化雾,泪雾蒙了视线。
“所以我在这里,跟妳混在一块儿,把妳从‘绮罗园’里强抢出来。拂晓……”喑哑低唤,他揭掉她的泪,抚着她的温颊,目光好深,气息与她一样灼烫。“我一直在等,等妳愿意跟我谈。我握在手里的这条绳子不能放开妳,也不能把妳紧紧绑牢。若放了妳,由着妳任情任性,一没留神妳就溜远了;绑得妳太紧,怕把妳所有不驯的脾性全激将出来,结果只怕弄得两败俱伤……如今,妳终于愿意谈咱们俩的事,妳晓得这段日子,我憋得有多难受吗?”
“你、你……谁知道你想些什么?我又不是白雪驹,什么绑太紧、绑太松的?”内心激荡,她羞恼轻嚷,眼泪一直掉、一直掉。
她明明不爱哭,从小到大哭过的次数用五根指就能数尽,偏遇上这个恼人冤家,都不知为他落泪多少回。
大掌仍不断为她擦泪,抚红她的脸,然后是男人的唇舌,来来回回吮吻着她的眼睛和湿润面颊。
“十匹白雪驹都抵不过妳刁钻难驯。”他依旧很认命地叹气,真放不开。
“那你又何必?”她吸吸鼻子。“鄂爷尽管走开便好,何必非来招惹不可?”
这女人当真得了便宜还卖乖!
气恼与怜情交番涌出,他加重力道抱住她,像要把她压进自个儿血肉里,方能消心头之恨、泄胸中之情。
“是谁一开始定出那三日三夜之约?是谁要走我的清白?还夺得那般彻底,从头到脚啃得那么透尽?”
嗄?!
“我是传统守旧之人,清白被要走了,难道不该要对方负起责任吗?”
什、什么?!
朱拂晓瞪大清眸,被他逼视得无法动弹,也被搂得动弹不得。
她小嘴掀张着,努力要挤出点声音驳斥一下,但舌头像是僵了,没法言语。
鄂奇峰微翻身半压在她身上,俯头就吻,蹂躏她的朱唇。
他吻得很重,半点也不温柔,重重吸吮她的小舌和柔嫩嘴内的一切。
他压制着她,即便身下的女子没有丝毫抗拒的迹象,甚至随着他的侵略而热烈反应,他的大手和铁躯依旧把她禁锢于身下。
烈火高烧,一发不可收拾,毛毯内的两具身躯跌进对彼此的渴望中。
太浓的欲搅进情动的心里,不需思考,不要喊停,他们连衣裤都不及褪尽,着火而湿润的身体已如发情的貂鼠紧紧交缠,小小帐子里春情激荡,热爱如火,全是她的喜泣和他的粗喘……
短暂的一场激情欢爱,稍稍平息后,朱拂晓枕在男人衣衫敞开的胸膛上。
身子仍有些虚浮。
心跳仍有些快。
她闭闭眼,静吁出口气,彷佛所有的迷思幽情都在这声叹息里。
“你那时……我们作出那个约定后,你就打定主意,要跟我纠缠到底了吗?”
抚她长发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