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岂忧也是皇族的一支,所以没有实质证据之前,他也不能动他,现在派他来西凉,其实是借刀杀人。”顿了顿,他又说:“不过这是我的猜测,并不做准。”
望着纸上还残留的那几条,东野凝又指着第一条,问道:“这个秘密,你真的不知道吗?”
她还记得,除了那个神秘的北陵女人之外,他也曾经拿过那本《兰心诗韵》,那只是一个巧合吗?
但水无涯看了一眼,便笑了,“这世上有很多秘密,也许我们永远都不知道,何必强求?也许在某一天,答案就会浮出水面。”
他,不是故意在回避这个问题吧?
贺连岂忧身为这一次的东野主帅,并没有觉得多风光,因为他一直记得东野鸿在他出征前说的那番话。
“胜了,你回国就是武将之首,护国王爷,败了,也不必来见朕,自己决定去处吧。”
这话让他隐隐觉得,东野鸿挑选自己作为攻打西凉的主将,显然是别有深意的,他一直没有上过战场,所有的头衔皆来自世袭,虽然也曾经想过大丈夫应该在战场上建功立业来光宗耀祖,但是这要看对手是谁。
西凉?一群女人,算不上可怕,可怕的是对方可以操控水,这对在海上作战的东野大军来说是极为不利的,更何况,现在还多了一个可以操控风的东野凝在帮他们。
他本来是想拒绝的,但是当时身在朝堂,众目睽睽之下,如果拒绝,会被人嘲笑胆小,回家之后,郝师爷又劝他说,这是千载难逢的机遇,兵权在手,就是大权在握,即使不能胜西凉,还可以和东野鸿在海上讲讲条件,东野鸿之前和北陵几场作战已经伤了元气,不会和他翻脸。
所以带着郝师爷的这点鼓励,贺连岂忧惴惴不安地出征了。
第一次在海上和水无涯碰面之后,对方的强势出乎他的意料,在东野时他曾经见过水无涯,也曾经想拉拢他,但这个人话极少,总是温文尔雅的笑笑,看来对任何人事都无所谓似的。
没想到,他一旦强硬起来,却是这么难对付,让他不得不积极起来。
整整一夜,贺连岂忧都在布置阵型,东野战船有二十来条,将西凉正面的海域围困起来并不难,火炮也是四国之中最强,按照他的计划,只要将西凉围起来,用火器警告,不愁西凉不惧,只是水无涯和东野凝若是联手,就会非常难办。
他也是在东野凝被带走之后才知道她居然也有操控风的能力,真实懊悔不已。早知道如此,当初就是用强也一定要把她娶过门才行,怎么会便宜给水无涯那么一个外人?
于是他准备派个说客过海劝说,东野凝毕竟是东野人,又是个女人,心地会比较柔软脆弱,说不定能说服她不插手这场战役。
他布置一夜,天明之时好不容易才倦极睡着,没想到突有士兵在门外大声呼喊着,“将军!王爷!快出来看看!西凉军行动了!”
他一惊,从床上翻身而起,冲到甲板上,向外一望,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!
只见在东野军的对面,西凉的战船已经排开,摆出一个尖刀似的阵型,第一条船在前,第二排有三艘,第三排有五艘船,第四排有七艘,这样的阵势,一直延续了七排。
最前面的那艘船上,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两个人影并肩站在那里。
贺连岂忧叫道:“派人去和对方对话——”
话音未落,只见对面船头上的青色人影抬手一晃,后面的战船忽然急速向前推进。
“准备大炮!”贺连岂忧见不对,急忙大喊。
此时,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吹向了东野战船,吹得船头上的人东倒西歪,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景象,而西凉的战船趁势逼近,瞬时间,水面上波涛翻滚,推着东野的战船不断上下颠簸,可奇异的是,这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