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皇一见到他们这幅样子就怒火中烧,用手一指儿子,厉声大骂,“无涯!你闯了这大的祸,竟然还敢回来?你要做西凉的罪人吗?”
“求陛下定秦剑一用。”他沉声开口。
女皇一愣,“什么?”
他抬起头,直视着母亲,“求陛下定秦剑一用。”
女皇这才注意到他怀中的女人脸色苍白如雪,立刻明白过来,“这姑娘病了?”
“命在旦夕。”
她立刻一招手,“来人,把定秦剑取过来!”
待定秦剑取来,水无涯刚要接过,水芳华却拦阻在前,“且慢!这位姑娘是谁?我们怎么能轻易动用定秦剑?”
水无涯眸子冷凝,盯着姐姐。“她是东野公主。”
“她就是东野凝?”女皇讶异地说:“她怎么病成这幅样子?!”
“她中了血术。”
水芳华立刻大声疾呼,“陛下,决不能轻易动用定秦剑!血术是伤害那些有异能的人的,这丫头看来会使用风,如果把她治好,将她留在西凉,只怕会有大麻烦的。”
女皇微一沉吟,握着定秦剑的手,又撤了回来。
水无涯急怒的盯着水芳华,沉声质问,“她与你有仇?你要让她死?!”
他在西凉向来少语,平时与这个姐姐疾呼没有任何交流,水芳华甚至忘了他说话的声音和样子,但是今日,水无涯在震怒之下,连番开口质问,每一个字句如同带着火一样的激愤,和冰一样的冷厉,让她不禁心口一颤。
即使如此,她仍旧固执地扬起头,“我这是为了西凉好。”
水无涯却冷厉地斥责,“心冷如石的人,不配谈西凉!”接着转头对女皇伸出一手,“请陛下赐剑!”
女皇面漏迟疑,斟酌地说:“无涯,这件事朕还没有搞清楚来龙去脉,你姐姐说的话也有道理,这位东野公主到底为什么中了血术,你知道吗?如果她是故意用苦肉计,好到我西凉来套剑——”
“无论如何,我要救她!”水无涯一咬牙,他已经等不及了!出手如电,将定秦剑一把从女皇的手中抢过来。
“无涯!”女皇惊得大叫,“你疯了?还有没有君臣之礼?”
但是他已经纵身出了寝宫。
“来人!去把定秦剑给我抢回来!”女皇又气又怒,手脚发抖。
但是谁能追的上水无涯的步子?
穿过后花园中的假山亭台,他直奔自己在西凉皇宫中的住处——不语殿。
阁外的宫女只见人影一晃,还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,那人已经闯了进去。
“来人!有刺客!”她们连声惊呼。
后面感到的几名女兵气喘吁吁的喊道:“别叫了,那是三殿下。”
“三殿下?三殿下不是在东野吗?”宫女们诧异不已。
当几人冲进不语殿的时候,眼前的景象让她们不由自主地都停住了脚步。
只见水无涯将东野凝平放在床榻上,手中的定秦剑已经出鞘,古朴的剑身缓缓溢发出青蓝色的剑气,这剑气如烟如雾,将东野凝笼罩其中。
西凉人都知道这样的剑气意味着什么。
可此时,竟然没有人敢上前夺剑,因为水无涯的神情太过专注,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,似乎生怕出一点点差错。
渐渐地,脸色苍白,始终闭眸的东野凝缓缓睁开眼,双颊也泛起了意思红润,水无涯这才丢下定秦剑,将她一把抱在怀中,轻声问:“感觉好点吗?”
她有点茫然地看着四周,“这是哪儿?”
“西凉,我家。”
女皇此时也率领人马匆匆赶到,意见眼前的情景,知道自己已经晚了,震怒万分地喝道:“来人,三殿下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