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心不在焉了。”东野鸿声音低沉,“朕最后一次提醒你,不要忘记,东野和西凉现在的关系微妙,半敌半友,你和他,应当也是这个关系。”
话音未落,只听外面一声长长的马嘶,接着马车忽然停住。
东野鸿立刻大声问: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陛下小心!有人行刺!”
外面侍卫的回话,让车内的两个人都是一愣。
但怔愣过后,东野鸿并未恐惧或紧张,反而有些兴奋似的说:“哈哈,敢来我东野行刺的刺客胆子可真的不小,朕要亲自去看看。”
东野凝倒是吓了一跳,“陛下,外面危险,您出去就是把要害暴露于敌人面前——”
甩开她企图阻拦的手,东野鸿倔傲地回答。“对方是来找朕的,你以为朕藏在车里就不会有事了吗?那反而会让对方小视,我可不想再被那个人看扁了。”
那个人?哪个人?她还没弄明白,东野鸿已经跃出了车厢。
车外并没有东野凝所想的那样兵戎相见,确切地说,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杀气腾腾,所谓刺客,其实只是一个全身黑衣,头戴恐怖面具的人而已。
但那个人,却让所有的侍卫都不敢靠前,因为他的手中握有一柄古怪的长剑——弯曲的,如蛇一般的剑身,呈赤红色,像血光一样。
赤霄剑?!
东野鸿噙着一丝冷笑。“终于出现了?挑我身边没有湛泸剑的时候出现,还真是个君子啊。”
但是那名刺客的目标去不是他,看到车帘掀起,东野凝从里面探出身来,他忽然挺身疾刺,冲向马车内的她。
东野凝情急之下左手推掌,一阵强风迎面向那人扑去,那人却好像对她的举动早有准备,忽然转身改为攻击另一个侍卫,当那侍卫提刀护卫时,这刺客又滑溜地闪身来到车前。
回身探手,东野鸿冷笑,“在朕的面前,还敢班门弄斧?!”
那人忽然一回手,锋利的剑刃迅即划向他的手掌。
东野鸿轻呼一声,“你还真敢下手?”像是不大相信似的,将手掌抽了回来。
可那名刺客的剑招原来是虚招,比划几招后,他人已经窜上马车——
东野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成了对方攻击的对象,只是本能地全身护紧,旋起风阵将自己包裹在内,车厢中的东西到处乱飞,顶盖也被这股强风吹得掀起。
这时那刺客忽然开口说了一句话,像是在问她,又像是自言自语。“你为什么会用风?”
东野凝一怔,因为这声音轻灵悦耳,好像是个女人。
还没想出回答,车厢外已经有股更巨大的风流将整个车厢全部撕扯开。
车外,东野鸿负手而立,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,衣袂飘摆。
“下来!”他对那刺客喝道。
但刺客连头都没有回,忽然抬起自己的左手,掀开面纱,咬破手指,鲜血滴落在赤霄剑上,赤霄剑血红的剑身立刻发出灿烂的红光。
见状,东野鸿大惊,喊道:“你敢用血术!”
东野凝还没明白什么叫血术,忽然觉得肩膀一阵刺痛,低头一看,赤霄剑的剑身刚刚从她的肩膀拔出。
“去找你的未婚夫来治你吧。”那刺客的笑声如铃,是一种冰凉的美丽,转瞬间,便已经无影无踪。
只见东野鸿铁青着脸下令。“全城搜捕那个女人!”
原来皇叔认得那名女刺客?东野凝再也支撑不住,软软地瘫倒,心中有些愕然。她为什么要来刺杀自己?这是皇叔和刺客之间的恩怨,还是有什么和她有关,但她去不知道的秘密?
否则,那刺客为什么说“去找你的未婚夫来治你?”
未婚夫?她指的是谁?水无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