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恭儿?你总算回来了!」孔兰哭红了眼的待在恭卉的房里,一见她,立即冲上前抱住她,哭得更凶。
恭卉看起来一脸疲惫,她不发一语,默默推开她过度紧抱的身子後,坐下。
孔兰见她失魂的模样,赶紧抹泪问清楚。「恭儿,你告诉我,你可是上葛尔沁那儿去了?」
她这才总算抬眉。「你怎么知道?」声音极为沙哑乾涩。
「这么说……你真去找葛尔沁了?!」
「怎么了?」
「还问怎么了,永璘知道你去了葛尔沁那儿,一夜未归,气疯了!而且……」
「而且什么?莫非你告诉他万岁爷密旨的事了?!」恭卉心急的问。
「没有,我没说那么仔细,我只说你接过皇上的密旨,至於内容我推说不知情,要他自个去问皇上。」孔兰不安道。她著实不知这事该不该向永璘说,可密旨一说破,就不是密旨了,若此事见光,她怕牵连更大,让皇上拉不下脸来,也让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,可若什么都不说,难道真让恭儿去以死谢罪?
「那、那他真去找万岁爷了?」她倏然站起。
「嗯……他怒容满面的进宫了,这是一刻钟前的事,他刚走不久,你若想追回他,还来得急。」
她本来立刻站起,可想了想又怅然坐下。「我……不用追了,万岁爷精明得很,不会承认密旨里说了什么。我若追去,只会让永璘更怀疑密旨的内容罢了。」她颓然再坐回去。其实,这样也好,这样才能解决问题……
「可是那永璘就会误会你,你怎么也得对他说清楚,究竟去了葛尔沁那……这一夜都做什么?」孔兰问得小心,生怕她真做出对不起永璘的事来。
「我……我与葛尔沁……」
「你这人尽可夫的贱人,还敢回来,来人,带走!」樱子突然气焰嚣张的出现了,她身後的几个日本仕女即刻上前带人。
「你想做什么?!快放开她!」孔兰惊愕的上前拦阻。
「你滚开,否则,待会我连你一块丢进那废井里,让你陪她一起死!」樱子怒说。
「什么,你要将恭儿投井?!」孔兰大惊。
「没错,让开!」樱子将挡在前头的她推开,要人拉著恭卉走。
恭卉白著脸,听见樱子要拖她上井边的目的後,也没再挣扎,任她们拉著往前走。
「您不能动这种私行,贝勒爷知道了可不得了啊!」秀娥闻讯赶来,急著阻止她。
「那就等他知道後再说吧!」樱子冷笑,言下之意就是要先斩後奏,今儿个非要恭卉死不可。
「您怎能趁贝勒爷不在对小总管做出这种事?!贝勒爷不会放过你的——」
「住口!我豁出去了,横竖永璘都会对付我,在他对我下手前,我定要先杀了这女人泄愤,他要我尝尝落井的滋味,我就先教他的女人当垫背,先下去为我张罗床位!」她恨声说。
「你太可恶了,这里是贝勒府,由不得你胡作非为!」孔兰怒斥。永璘前脚一走,这女人马上嚣张变脸,真是该死!
「说得好,这里是贝勒府,目前我还是这儿的少福晋,我要处死一个不贞的女人,谁敢拦阻?!」
「就算你是少福晋,贝勒爷也吩咐过可以不必理睬你,不久就要送走你!」秀娥直说。
听到这话,樱子更恨。「那我还没被送走不是吗?我是代表日本的一国公主,谁敢对我无礼,再走前我就先治你!」她拿出公主的身分来压人,目前府里的日本人经过永璘上回的恶整过後,虽然伤残了一半,其他的人也被软禁,只剩少数几个伺候她的人留在身边,但有这几个就够了,够她杀一个女人!
「总之,你不能这么做!」秀娥急怒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