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召他回来,费森会很乐意就这样在东漠老死。有需要的时候找个女人,其他时候单身,全心投入在事业里,不会有任何琐事来烦他。
他知道单身与不繁衍后代在勒里西斯都是异类,不过那是对别人而言。对他自己,他相信连那些叔伯都已经放弃有一天他会和某个女人安定下来,然后生一大堆小孩的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。
即使哪天要结婚,他也只想娶个简单易懂的妻子就好。
像翡莉这样的女人,就在他排除的名单之上。
他对太过性感、太过艳丽、太过花俏的女人没有好感。这样的女人通常很难搞,男人要花很多时间才能取悦她们。性对他来说并不难到手,他不必那么麻烦就可以得到质与量都让他满意的短暂关系。
“你在和谁电话?”娇娇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。
费森回头一看,那个霸占他思路的女人,正活色生香地站在他背后。
她披着一件丝袍,底下却不是丝质家居服,而是一件鸡尾酒小礼服,黑色高腰剪裁将丰盈的雪胸托高,玲珑毕露的曲线让人鼻子喷血。
电影小组已经完成在首都的戏份,明天要开拔到高地的艾拉卡小镇,进行另外两个月的拍摄工作,所以客厅地板上都是打包好的行李。
说来真让人挫折,这男人已经为她工作三个星期了,她竟然连他的全名都没问出来。
他对于任何问题一定都会回答,问题是,“嗯、喔、是、不是、有、没有”实在不是什么好答案,“我知道、我有办法、我会看着办”也提供不了任何帮助。
如果他们一天见不到几个小时,没有机会也就罢了。他们却是在她眼睛睁开的时间都黏在一起——嗯,虽然也没有多黏,大部分时候他都有意让人忘了他的存在。
不过,翡莉倒是发现了他一个让人觉得很可爱的小地方——如果“可爱”可以用来形容这个男人的话——那就是,如果有什么东西引起他的兴趣,无论再微不足道,他都非把它搞懂不可。
那种固执的牛样子,活像小男孩发现了一只新昆虫一样!他只有在这种时候稍微有点人味。
“刚刚你在和谁说电话?”她又问了一次。
“我兄弟。”他答得很简短。
“你有兄弟?”翡莉大吃一惊!这人居然还会有亲人?他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吗?
“不是亲兄弟,但比兄弟还亲。”他勉强自己多答几句。
“喔!”她的表情仿佛他的解释很希罕似的。
费森很讶异自己竟然有了想笑的感觉。在执勤期间,他向来不喜欢涉入私人情绪。以前的“标的物”多半是勒国政要,也不适合跟人家攀关系,总是要避避嫌,所以他一直习于让自己处于一个局外人的地位上。
偏偏这条美艳又性感的小蛇,时不时绕着他转,总是狡猾地想在他身上找出一个可以下齿的地方。
费森非常相信,等她咬他一口之后,一定又会带着那副无辜愉快的笑容,丢下一句:哎哟,原来你会痛啊?真是不好意思,我不知道呢!然后快乐地滑开。
“你要出门吗?”
“喔,对了。”她把丝袍脱下来随手一扔,就着客厅的落地镜打量自己。“我们明天就要换地点了,我想趁在首都的最后一晚出去吃个饭,你要不要跟?”
“嗯。”想也知道他非跟不可。
“那你等我一下,我马上好。”她轻飘飘飞进房里。
十分钟后,一个性感艳丽的女人从卧室走出来,肩上背着一个牛皮制的铆钉大背包。
他主动伸手去接。这种大包包起码可以装个十几斤的东西,一看就知道价值不凡。
她也不客气,把包包递给他。
费森掂了掂重量,里面大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