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厉害,可没有说过您这么愚蠢。”
丘夜溪眉心一凝。愚蠢?
“您看您发出这么大的声音,外面都没有人进来,您以为是外面没有看守您的人吗?错了,外面至少有不下十个人负责您的安全。只不过老大有令,不许他们轻易对您出手,别说您现在这点力气连我都打不过,就算您杀了我,走出去了,您还是死路一条。”铃铛说着,忽然出手如电拨开筷子,娇声笑着一跃站了起来。“若是以前,我大概打不过您,可是您现在是半个废人,连船上的小猫小狗都未必能打得过,劝您
还是舒舒服服地休息,养养体力,等到您相公送钱过来,我们也好完完整整地把您送过去,我们可不希望让人家说我们不讲信用伤了您。”
“流寇也配谈信用?”丘夜溪鄙夷地冷笑,筷子已经被抢走,她手边再也没有武器可以防身,索性倒回自己曾躺过的那张褥子上。
其实她之所以发难,只是想探探这群流寇的深浅,如果铃铛所说不错,外面的确有十个人在看守她,那这群流寇的训练有素,纪律严明,还在她所想之上。连铃铛这样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五、六岁的女孩子都如此沉着镇定,颇有大将风度了,难怪流寇和官军纠缠数年都能全身而退。
现在她暂时没有办法脱身,只能等下一步局势发生变化的时候再寻找机会了。
想也知道曹尚真不会坐以待毙,可他会出什么奇招来救自己呢?
楚长烟已经调齐了人马,在千总府后院的一间密室内,曹尚真并没有和他研究事态的发展,而是要来纸笔,慢悠悠地开始写字。楚长烟悄悄凑过去看,结果都是一些不知所云的情诗。什么“在天愿作比翼鸟,在地愿为连理枝”、“春日游,杏花吹满头。陌上谁家年少?足风流”、“多情只有春庭月,犹为离人照落花”
他看得一头雾水。丘夜溪又不在此地,写这些东西能给谁看?
“大人,下一步怎么办?”最后他终于按捺不住的开口询问。
曹尚真已经写满了一张纸,此刻又拿过一张纸,重新蘸了笔,好整以暇的反问:“贼人还没有第二封信吗?”
就像是配合好要响应他这句话似的,很快就有个千总府的士兵跑来禀报:第二封密信也已送到,这一回是被人顺着墙丢进来的。
楚长烟没有拆信,赶紧捧到曹尚真面前,他捏起信封一角,撕开一道口子,抽出信纸,看了一眼就哼道:“要钱还真是急。”便将信丢给楚长烟。
他看了一眼,只见上面写着!明日午时前将一百万两纹银备妥。
“明日午时前就要现钱,搜干了你们小镇也不会有这一百万两银子,明摆着若不是这群绑匪太傻,就是他们压根不想交人。”
“大人想怎样做?或许卑职可以去邻县求助,然后我们再和绑匪要求延长交款时间,丘大人的安危总是首位。”
“对方要钱我们就一定乖乖地给吗?”曹尚真忽然沉下脸来,“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夜溪的死活,万一夜溪已经……难道要我白白送钱过去?”
楚长烟怔了怔,“那,丞相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来而不往非礼也。他们既然送信过来,我们为何不能送信回去?”
他摊开一张新纸,提笔写了一段文字,然后又抽过一张纸,再写了一段,才一起交给他,“交给那些绑匪。”
“啊?绑匪已经无影无踪,送信之人又都是匆匆来、匆匆走,只怕……”
曹尚真冷笑,“长烟,你是吓傻了吗?这点脑子都不会动?对方肯定派人在你的千总府附近监视着呢。你不用着急,我现在也不想捉这些跑腿的小喽啰,你只要将这封信顺着刚才他们丢信进来的墙再丢出去,肯定有人会捡走,你也不要派人跟,免得打草惊蛇。”楚长烟匆匆浏览了下那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