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看看。”
桌边的一人连忙摇头。“夫人,这可使不得。出门前丞相千叮咛万嘱咐,绝不许夫人单独行动—”
“丞相现在不在这里,一切由我做主。剿灭流寇是大事,耽搁不得,难道还要等他学诸葛孔明,做出三个锦囊给我,我再照章行事吗?”
她悠然转身,走到桌边,用手一指,“流寇最近总是在月兰村一带出没,而月兰村本村的海船却从未遇袭,显然那个村长和流寇不是一般的关系,今日虽然他说了些见流寇的方法,却未必值得全信。”
沉吟一瞬,她又道:“曹瞻,我要接触贼寇的事情不许和丞相提及,少则三两日,多则七八日,我就会回来。”
曹瞻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,“夫人,丞相不是说每隔一日就要夫人回信告知这边的近况?夫人一走……”
“我会先把回信写好,你按日发出就行了。”女子冷艳的脸上是不容改变的坚定。“丞相坚称海上的流寇不会伤到茯苓国,但是他却不想想,小患总有酿成大祸的一日,今日纵容了这群流寇,明日就可能变成一支反军,难道要到时候再后悔,牺牲更多的人力财力去剿乱平叛吗?”
曹瞻低著头,心中很是不解。这一对夫妇在京城权掌朝野,就算私下再怎么契合,一到国事之上,就如此针锋相对。主子爷是个城府极深的人,夫人又是个倔强得赛过石头的脾气,真不知为何会结成夫妻?都过了两年打打闹闹的日子,也还没有分开?
这一次为了流寇的事情,他们夫妻二人又打了赌,夫人居然在主子面前立下了军令状,说是一定要把流寇的底探个明白,然后剿灭干净。
丞相主子暗地里是派他们几个心腹护送夫人来办事,但是临出门前他的那个笑脸,却像是等著看夫人栽跟头似的幸灾乐祸。
做下人的,最是难办,夹在两人中间,也不知道该听谁的话,就算如今依了夫人的心,任她去和流寇接触,日后丞相也肯定会问罪于他。
所以,夫人要他别告诉丞相,他就肯定不说吗?
那是当然—不可能的。
京城,皇宫。
皇帝最近身子不适,每日上朝的时间都很短,总是早早退朝,回宫休息半日,下午丞相再带著六部机要前来征询皇帝的意见。
今日曹丞相来的时候,皇帝依然躺在榻上,身边有公主梦娇相陪。她正低声和皇帝说著什么,逗他开心,但皇帝虽然像是笑著,眉心却堆蹙在一起。
曹尚真进门时随意一瞥,已将殿内的情形看个明白,他一边微笑行君臣之礼,一边对梦娇公主眨了眨眼,她也心领神会地悄悄摆了摆手给他看。
自小他们两人就是玩伴,彼此一个动作、一个眼神,就能对对方的意思了如指掌。
“尚真,今日先不要说公务。”皇帝抬手示意他坐下,一手抚著梦娇的头发说道:“朕正说要给你这个妹妹选个驸马,她却一直和朕推托著,就是不肯答应,梦娇到底想要什么样的丈夫,朕不知道,你知道吗?”
“微臣知道。”曹尚真笑咪咪地说,“梦娇自小就喜欢听英雄侠客的故事,不是想嫁个英雄,就是要嫁个大侠。”
皇帝嗤之以鼻,“草莽之寇,挂著个劫富济贫的幌子就成了英雄大侠了?”
梦娇一撇嘴,“父皇是皇帝,所以就看不起那些出身低贱的人,可人家为国为民做的事情可不比父皇少。”
皇帝眼睛一瞪,“梦娇,朕警告你,别因为朕宠著你,你就真的敢胡乱妄想。你可是公主,要嫁,也不能嫁给那种人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她不耐烦地起身,“真是的,好好的来陪您聊天,您看您这样絮絮叨叨的,比母后还啰唆。尚真哥哥,还是你和父皇聊你们的正事好了。父皇,儿臣先告退。”说完,她便蹦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