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韩德生与孟喜儿结婚了。
对某些人而言,结婚或者是爱情的走向灭亡。但对他们两人来说,婚姻却美好得像是童话故事该有的结局。
当钟爱的她成为他的妻子后,韩德生觉得自己像拥有了全世界。这是他人生蓝图中最困难的一块拼图,但他完成了。
有时,他在夜里醒来,看着蜷缩在他身边安眠的她,他会掐自己一把,好确定自己不是在梦中。当然,这样的傻气举动,他不可能让她知情。
结婚之后,两人的工作依旧。
孟喜儿的布艺店开到七点半,大半都比他早到家。
他们的晚餐时间通常是从九点开始,她不是善于厨艺的人,对于厨房的油烟味也颇排斥。但他喜欢在家里吃饭,所以她便愿意每晚下厨。
这一日,韩德生因为觉得助理郑仁雄对于新接手企业裁员案的判断有偏差,因此要他自行找出问题症结,早早地便交出公事下了班。
晚上八点,他的车便已驶入了大楼停车场。
停好车,他迫不及待地冲进电梯。
她看到他这么早回来,一定会很开心的。她常说他害她晚餐吃得太晚,结婚才没多久,她便胖了半公斤。他则爱戏谑她的睡前运动做得不够积极,他非常乐意配合,而这样的对话,通常会消失在彼此双唇间。
韩德生看着电梯镜子里的自己,被自己含笑的双眼弄到尴尬,连忙别开眼。
他走出电梯,掏出钥匙、推开门。
一片冷寂的空气朝他扑来,屋内一片闇黑。
她还没回来……他黑眸里的光霎时熄灭,火热的心在瞬间凝结。
打亮灯,光线照在窗帘间,杏黄色的色调温暖了室内。他褪去外套,坐入沙发,屋内只有他的呼吸声包围着他。
他用力地呼吸,好在这片无声空间里制造出一点声响。盯着墙上的透明时钟,他怎么样也想不起之前一个人生活时该是什么情境。
他的拳头愈握愈紧,眉宇间的深长痕迹深长得像在愤怒,等到他发现自己咬痛了牙根时,他从胸腔里发出一声低吼,蓦站起身。
为什么会这么不安?他一个人生活了三十多年,和她结婚才两个月,不是吗?
他倒入沙发里,一身疲惫乘机涌上,超过六个小时不曾进食的肚子也开始发出抗议,可他不想动。
他想拨电话给她,但他忍住了,继续闭着眼等待。
他从不知道自己居然会如此在意一个人,如果她像他的父母一样突然消失的话……
一阵冷颤忽而袭过他的全身,他握紧拳头,不许自己再细想。
“你回来了!”
好不容易等到她的声音劈入他的意识时,他倏坐起身,蓦睁开眼。
孟喜儿笑着跃进韩德生的怀里。
“天要下红雨喽,你居然比我还早回来。”她坐在他的腿上,在他额间那抹拧皱印下一个吻。
这一回,他眉宇间的拧皱没有因此变得平缓。
“今天怎么这么晚?”
“谈成了一笔大生意喔。有家咖啡厅的窗帘、桌巾、抱枕都交给我们包办,他们挑选了好几块欧洲刺绣蕾丝布,老板家境富裕,装潢起来不计成本呢。”她眼睛亮晶晶,笑得很开心。
“嗯。”他抚着她的脸,心里的焦躁因为她的出现而渐渐淡去。
她正在他怀里,笑着说她今天在工作上发生的事情。她或者不会每日在家里等着他回来,但她也绝对不会突然消失的。
韩德生吻住她的唇,大掌急切地在她身上寻求着她的柔软。
她挡不住他的热情,躺在沙发间,由着他卸去她的衣裳,在他灵活得不可思议的指间之下,她低喘着想索求得更多,也拱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