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藤蔓蔓,心痒难当。」

    扮做青年的那个布偶,唱得一咏三叹,让唐可怡不觉听得痴了。于是开口又问道:「写词的人到底是谁?」

    「妳想见?」

    她点头,「写得真好。」

    「是因为心有所感,所以才能直抒胸臆。」皇甫夕直视着那戏台,似是笑着,又似有点怅然。

    她看着他,好一阵才反应过来,「难道是你写的?」

    他坦承不讳,「旁人也无从代笔。」

    唐可怡情不自禁地忽然握住他的手,这似乎是她第一次主动去碰触他,只因为一时心潮激动,难以自已。

    皇甫夕一笑,反握住她的手,对戏台上的人说:「唐大人喜欢你们唱的,可以下去领赏了。」

    戏台上的人物都停了下来,从幕后走出几人,齐齐跪倒谢恩,然后离去。

    「知道为什么要在这里见妳吗?」皇甫夕这时又问她。

    她摇摇头。这里有什么特殊之处?

    「一来想让妳看看这出戏,二来……这里还有几株栀子树。」他用手一指,在后院角落里,果然还有几株栀子树傲然挺立。

    「怎么会?」她不由得吃了一惊。全宫里的栀子树不是都被砍光了吗?

    「因为这里的皇妃被带去殉葬之后,宫女太监也都彻走,来砍树的太监只注意到前院的树,疏忽了后院,所以它们才幸存下来。」

    皇甫夕拉着她的手,走到那些栀子树下。

    「我这个人为人处事,向来只顾眼前,不计后果,只因为我以为自己承担得起任何结局,旁人是死是活,都与我无关。」

    她静静地听他说,结果他一侧身,对她对视。

    「当年对妳,也是这样。」他顿了顿,又道:「妳可知道我当年最初和妳在一起,只是为了戏弄而已。」

    被他握在手中的纤细柔萸在这一刻变得僵硬紧张,但他紧紧拽住,不肯有丝毫松动。

    「只是没想到后来,我竟然会对妳动了真心。但那日在栀子树下,我对妳不是戏弄,只因为我没能自控……那是流露而出的真情。」

    唐可怡始终沉默的听他诉说。这番话,温柔动情,诚挚感人,他向来有把握用语言打动每一个人,却在这一刻变得惶恐起来,因为她既没有笑,也没有哭,只是不发一语。这是他生平未有的不确定,难道她心中恨他,所以连话都不说了?

    良久,她轻叹一声,「但我却想谢谢你。」

    这话让皇甫夕脸上躁红,只觉得羞愧。「谢我什么?」

    她真诚地凝视着他,没有半点怨恨,或是愤怒怨怼。「在认识你之前,我只是浑浑噩噩地过日子,我爹要我入宫之后不要为家中惹事,我便没没无闻地活着,只想保命,然后平平安安地到了十八岁,再平平安安地出宫。

    「大概就是这个原因,书中的天下是我的最爱,因为我知道自己这一生也不会有书中那些人的精彩,直到遇到你……我知道了什么是欣喜,什么是情窦初开,什么是惴惴不安,什么是……孤独痛苦,自你走后,我觉得自己也长大了许多。若不是遇到你,我不会有这些变化。」

    「别骂我了。」皇甫夕苦笑着叹道。

    「真的不是骂妳,因为……」她一顿,坚定地说:「我从未悔过。」

    他心底一震,「从未?」

    「从未。」即使在受封皇妃的绝望之时,即使在自己身处冷宫无人问津之时,即使眼睁睁地看着其它皇妃要去殉葬,而自己惶惶不知终日的时候,她也未曾对当年之事后悔过。

    既然爱过,又何需后悔?

    皇甫夕伸臂将她拥住,唇瓣碰触她的发际,珍惜地、爱怜地、小心翼翼地,将唇印在她的肌肤上。

    唐可怡只觉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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