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口水。”她嘿嘿地贼笑著。
看到她和卫达熙之间自然亲昵的互动,汪景曜说不羡慕是骗人的。他不能像瞿牧怀一样让她心动,也无法像卫达熙逗她开心,汪景曜为自己薄弱的存在感到十分无奈。
“映雨,这几次接受魏医生的治疗,对寸於恢复过去的记忆有没有进展?”汪景曜关心地问。
为了保护病人的隐私,在进行心理治疗吋,只有心理医生和护士陪同,他仅能坐在诊疗室外等待。
“我对於十八岁到美国之前的记忆全都恢复了,但从去美国以後到发生车祸的事,还是一片空白,怎么都想不起来……”她一脸沮丧。
好奇怪,她的记忆里有爸爸、妈妈,还有许多模糊的童年影像,但就是没有瞿牧怀。
假设他真的是父亲友人的儿子,受了父亲的托付,那彼此应该有多年深厚的交情,否则父亲也不会将钜额的资产跟女儿交给他,但是她的记忆里一直没有这个人的存在。
“也许再过一阵子就会改善。”汪景曜安慰她。
“只要能找回一点记忆,我就很开心了……”起码她会感觉踏实一点,不会那么空白无助。
“如果你生活上或经济上有需要帮忙,千万不要跟我客气。”
“汪医生,这点你不用为我担心,我爸留给我的存款还够用。”
“你未来有什么打算?”
“我想先找份工作……”虽然她不用担心生活费的问题,但如果有了稳定的工作,也许忙碌的生活会冲淡她对瞿牧怀的思念。
“想找哪方面的工作?”汪景曜试探地询问,看看能否帮得上忙。
“已经有一家画廊通知我下星期三去面试。”
“如果面试成功,我请你吃大餐。”汪景曜预约下一次的约会。
“谢谢汪医生。”两人相视而笑,愉快地用餐。
隔著一条长街,瞿牧怀坐在车厢内,忧悒的目光穿过往来的人群落在街边的餐厅内,看见江映雨和汪景曜一起用餐的画面。
橙亮的灯光照著她的脸,清艳的脸庞上一双大眼睛笑得弯弯的,红润的嘴角扬起笑容,那灿烂的笑颜灼痛了瞿牧怀的心。
自从她搬离开之後,他常常开车晃到她的住处附近,看她下楼买东西、到公园喂流浪狗、到书店消磨时光,直到她窗台上的灯暗了,他才驱车离开。
他不能给的幸福,另一个男人给她了,而他不仅失去爱她的资格,连嫉妒的权力也没有……
“易安画廊”的办公室内,行政总监卓珊珊身著合宜的套装,坐在皮椅上翻阅手巾的履历表,又看了端坐在她对面的女孩一眼。
“你是…江映雨?”卓珊珊对照履历表的经历与照片。
“是的,”她紧张到嘴角都快僵硬了,硬挤出一抹笑容。“我叫江映雨,毕业於纽约大学艺术行政科系。”
“你不觉得我很面熟吗?”卓珊珊疑惑地提醒她。
她摇摇头反问。“卓小姐,我们认识吗?”
“除非这个世界上还有第二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,又刚好是纽约大学毕业,也叫江映雨的女生……”卓珊珊没想到再见到昔友,她竟会一脸冷漠。
‘你认识我?”映雨显得有些激动。“我们以前是朋友吗?”
她的反应让卓珊珊越来越迷惑。“你不记得我了吗?我是卓珊珊,跟你念同一个科系,你升大二那年,我跟那个意大利佬吵架,那家伙把我的衣服、行李和书全丢在雪地上,我无家可归,你就让我暂住你家……记得吗?”
她一脸尴尬地道歉。“对不起,我前阵子发生车祸,什么都不记得了,一点印象也没有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?!”卓珊珊惊讶地瞠大眼睛。
“我接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