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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不要想了……”瞿牧怀觑著她荏弱固执的模样,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。

    看著她受苦的模样,心痛的感觉揪住他——她该不会脑部受了创伤,把他也完全遗忘了?

    “我什么都想不起来……”她痛苦不堪地瘫软在他的怀里.泪水顺著脸颊流淌,濡湿了她的眼睫。

    瞿牧怀捧起她的脸,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。“乖,别哭了,我帮你叫医生来,让他来看看你的情况好吗?”

    “嘣……”她抽泣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莫名地,他低柔的嗓音仿佛带著一股抚慰的力量,镇定她惶惑不安的心。

    他站起身,想到柜台请值班护士连络医生;却发现她紧紧扯佳他的袖口,拖住他的步伐。

    她无助地咬著下唇,像个小孩般地啜泣,舍不得放手让他离开她的视线。

    他成了她在这个陌生世界,唯一熟悉的依靠。

    “映雨……”瞿牧怀旋过身,觑著她那双莹亮的大眼睛,小巧的鼻头哭得红通通,眼睫还悬著未乾的泪珠。

    在她无辜的眼睛里,看不到她因为过往恩怨纠葛的挣扎.只有全然的空白,完全的信赖,尤其她不经意瘪起小嘴可怜兮兮的模样,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纯稚表情,让瞿牧怀产生错觉,仿佛回到了在纽约的时光。

    “你会回来吗?”她不安地询问。

    “当然,我只是去柜台等,一会儿就回来。”瞿牧怀细细地安抚。

    她像个小孩般缓缓放开手,看著他宽伟的背影离开单人病房。她依恋不舍地收回目光,环视室内一眼,白色的墙壁、白色的床单,连她的记忆也是全然的空白。

    她拭去眼睫上未乾的泪水,不安地想著,如果她一直记不起来过去的事,那她以後的人生该怎么继续?

    瞿牧怀疑睇著躺在病床上的江映雨,方才他与护士送她到脑科进行检查,虚弱的身体禁不起折腾,回病房後便疲惫地入睡了。

    他细心地替她拢紧被子,回头看著站在床尾翻阅病历和检查报告的主治医生方仲强。

    “医生,她的情况怎么了?不是说额头有伤口,只是受到轻微的脑震荡,为什么她醒来之後会记不得一切呢?”瞿牧怀担忧地询问。

    看完资料後,方仲强才开口。“从刚才帮江小姐做的脑部断层扫描和相关检查看来,她的脑部的确没有受到严重的创伤,至於记忆空白的部分,应该是得了‘解离性失忆症’。”

    “解离性失忆?”瞿牧怀一脸困惑。

    “简单的来说,解离性失忆症就是患者在承受重大的创伤後发生了失忆现象,她对周围环境的认知、自己的身份、意识和记忆遭受到破坏。而引发这种病况有可能是车祸受创所留下的後遗症,也或许是过去曾经发生过令她难以承受的打击或压力。”

    瞿牧怀的心骤然沉下,连神情都显得十分复杂。

    方仲强继续解释。“其实‘解离性失忆症’是患者受到界重大的创伤或冲击,为了保护自己不被击垮所产生的一种心理防卫机制,将痛苦的记忆、不好的感觉,甚至是自我,都排除於意识之外,解离性机制也算是患者对自己的一种自我保护。”

    主治医生的一席话,字字句句敲在瞿牧怀的心版上,有一种说不出的酸苦从心底渗出。

    他自责地猜测,是不是他带给她太多痛苦,所以她才会硬生生将他从记忆里驱逐出去?

    “这种失忆的状况会持续多久?可以恢复记忆吗?”瞿牧怀担忧地发问。

    “每个患者的情况不同,有些人几个星期就恢复,有些人甚至一辈子都记不起来,所以我不能向你保证。”

    “有办法治愈吗?”瞿牧怀越听眉头蹙得越紧。

    “在治疗方面一般都是以心理疗程为主,包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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