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原来昨晚东翁就是为了这事找她?
东翁办事还真有效率啊。
“是……”大黑压低了脑袋,边说边想闪边去,免得他把余火给烧到这边来。
“在我走回房前,把那些男女全都打发至西楼里去!”没打算袖手旁观的陆余,火大的摇下话后,随即大步大步走入院中。
“马上去。”
原本站在人群里,被左右包围着她的人们不停地一句问过一句,说得口干舌燥的计然,实是不知,为何他们不去与园中的那票美人相谈,反倒对她充满了好奇。
就在她被缠住无法脱身之际,一道熟悉的身影已来到她的面前,动作熟练利落地为她隔开所有狼爪,并一手环住她的腰际,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飞快地带她离开原地,而跟在他后头的大黑,则是适时地拦住所有人欲跟上的脚步,并依陆余的指示将他们赶往西楼。
遭人带回房的计然,在回房后乖乖地坐在椅上,看着一路上都绷着脸一言不发的陆余,在回到房里后,仍是一脸清冷的德行,感觉上他似正隐忍着什么。
她试探性的出声,“你……”
陆余抹了抹脸,在她质疑的目光徘徊在他面上时,他随即一改前态,对她换上了温善的笑脸,走至她的面前拉起她的手,在她的掌心上放了盒一早托人去买的胭脂。
“送你的。”
计然无言地看着他前后变化颇多的表情,总想不通,为何他老是在她面前压抑他原有的性子?
她又不是什么外人,就自自然然的对她表露出来不是很好吗?到底要到何时,她才能看到一个不那么勉强自己的陆余?
低浅地叹息轻轻自她的口中逸出,有些灰心的她低下头,看着掌心上造型精致的胭脂盒,一想到西楼里那些每每教她见了,总让她有着珠玉在侧,觉我形秽之感的美女,她忽地觉得,在这间房里,努力维持着表相伪装着的人,除了他外,其实还有她自己。
“我帮你。”在她打开胭脂盒也不试试颜色时,陆余主动地蹲在她的面前,以指沾上些许胭脂。
徐徐滑过唇瓣上的指尖,在她的唇上漾开了一片嫣色,先前种种不悦感都被眼前这赏心悦目之景抹去的陆余,满足地叹了口气。
“好看吗?”瞧着他面上那副愉快的模样,没去照镜子的计然,也只能以他的眼光来评断。
“很美。”
面对他看来再真诚不过的双眼,她迟疑了许久,这才小小声的问上一句。
“比……西楼里的还美?”
“你真正想说的是什么?”
她并不想隐瞒,“我的外貌。”虽然他从不说,客栈里也没有在这上头说过她的不是,但其实每个人都很清楚,若以花来比,楼下的那些姑娘就是名贵的艳妹,而她,只是株路旁不起眼的野花,这点自知之明,她还有。
厚实的大掌,在她沮丧地垂下头时落在她的顶上,就在计然以为他不过是想安慰她时,那只掌心开始转移阵地,执起她的手凑至他唇边轻吻一会儿后,而后拉高她的衣袖,一路自她的臂上吻至她的肩膀,并在她看呆了时,缓缓覆上了她的唇。
他辗转在她唇上吻着,并沙哑地低喃,“我不管她们生得是什么模样,打我娶你过门后,在我眼里,就只有你一人而已。”
“丈夫的责任?”心头暖洋洋的她,总觉得听来很是受用。“错。”他故意用力哼了口气,“是我太识货。”
想那当初看不上她的东翁,不就一直对其他人说他不该单凭外貌看人,所以才看走了眼。
为了他那得意的模样,计然忍不住掩嘴轻笑。聆听着她那他总觉得呢呢哝哝好听无比的笑声,陆余忍不住拉开她的手,俯身朝那烛影下更显得诱人的芳唇直直探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