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点习以为常的小事,这响应当不是祸首才是。
“东翁,我不在家的这段期间,家中可有什么事?”在他俩似是打算就这么敷衍过去,也不告诉他个中原由后,不动声色的陆余淡淡轻问。
“没什么……”被点到名的东翁,眼神更是闪烁得厉害,“大事。”
陆余微微挑高朗眉……依他这副德行来看,那只代表,肯定就是有事。
“一路舟车劳顿的,你先回房梳洗休息。”不想让东翁太早破功的步青云,沉声地向开始打量起东翁的他指示。
“是。”他随即照命颔首,“那我明儿个再来向侯爷与东翁请安。”
“乖,先回房去。”
有点撑不下去的东翁,忙不迭地挥手要他快走。当不得其解的陆余如众人所走向本馆时,累了好些天的大黑,想也不想地就跟上自家主子打算一同回房歇歇腿,可就在这时,眼捷手快的东翁一把扯住他,并使劲地把他拖回厅里。
“东翁,这是做什么?”他不明所以地看着躲在一角的鞑靼,在东翁的指示下,速速将他给拖去客桌旁坐下陪他们一块留在这。
他一手抚着额,“你暂且留在这里别去碍事。”
“碍什么事?”
“你也知你干了什么好事?”极度刺耳的尖酸语调,当下从步青云的口中蹦出,再笔直地刺进某人的耳里。
东翁徐徐将冷眼瞄向他,“别忘了那件好事你也有份,侯爷大人。”
步青云一掌重拍在桌面上,“你还好意思说!”
“谁教你往常都对外头放话,说你视小余如自家小弟?且这些年来最疼他的人除了我就是你,除了拉你下水外,你说我还能找谁?”默默忍受他这副恶态多日的东翁终于同他杠上了,振振有辞的反驳之余也不让他置身事外。
“你……”步青云登时眯细了眼,“全然不懂得耻字如何生书是不?”
东翁没好气地抹了抹脸,“要怨你就去怨那两个姓陆的奸商,说到底,我也是被迫的好吗?”
除了拿人手软的他外,这位侯爷以为还有谁愿意掺和这件事?
在他们两人说着说着就又要再来一回时,再也受不了这日日都要这么来上好几回的丹心,忍不住垂下双肩重重一叹。
“你们就行行好,别再闹下去了。反正此事都已成定局,陆少也已回家准备收拾残局了,你俩要是再不收兵,客栈再不开门做生意的话,往后咱们一大家子就全都要喝西北风了。”千等万盼,所有人好不容易盼着陆家三少回家,眼前的这两尊没用不打紧,只要里头的陆余可靠又济事就成了。
难得遭人叨念的步青云与东翁,在丹心纠结着眉心频频叹气之余,不约而同地望了对方一眼,随后,他俩又都不认帐地纷纷撇开脸。
“呃……东翁。”打从进门起就一直处于状况外的大黑,愣愣地举起一掌,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才害得他不能跟着回家?
东翁朝他挥挥手,“别急,你家小少爷待会儿就会出来告诉你。”
“啊?”
他会不会是……走错房了?站在七巷巷中自家大门前的陆余,抬首再次确认自家门牌确实没认错,而他也没拐错弯走错巷后,他伸出双掌,再一次地推开方才被他打开后又关起的大门,各楼各院张灯结彩,金碧辉煌过度、一派艳红融融,有若海潮汹涌而来几乎就快将人给淹没的华丽喜色,像个不肯散去的梦魇般,再次占据住了他触目所及的每一处……
依他猜想,这很可能是天性就爱这类玩意儿的丹心,她一手布置出来的精心杰作。
信步走进里头,望着似都被重新修过的每一楼与每一小院,屋檐翘角镶上彩石、大门厅廊上头,换掉了原本样式简单的柚木壁雕,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