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并没有因为她爹和洪叔的这番话而消散,沈千秋的不告而别,不仅让她觉得颜面无光,更让她的心象被人用力砍了一刀。
她抿着唇,倔强地道:“他要走就让他走,我才不稀罕他。”
“小木!”见她说完转身就走,白通和洪平寿互觎一眼,都明白她只是在说气话,嘴上说不稀罕,心里其实在乎得不得了。
但这会儿寨子里的事比较紧急,必须先行做好安排,所以白通也顾不得去安慰女儿,想等安排好一切后再劝女儿。
白小木挺直背脊,一路上不停地告诉自己,真的,她一点都不稀罕他,一点都不,她喜欢的人是秦千时,才不是他沈千秋。
要走就让他走,她根本不在乎。
可是眼睛却不争气地氤氲着一股热气。
“白小木,你不要这么没用,这种事有什么好哭的,不过是被人抛弃嘛,又不是第一次了,当秦千时说要娶别人时,你不是很坚强的一滴泪都没掉吗?没什么大不了的,沈千秋不要你,是他没那个福气,要不起你,你何必为这种事伤心?”
嘴上这么说,她的心却没有因此觉得舒坦些。
她不懂,她喜欢的人明明是秦千时,为何才短短几天,她竟对沈千秋有了这么强烈的感觉,对他坞的离去,竟充满了不舍、愤怒和失望?
该死的,沈千秋,你给我回来!
埋葬了大贵和罹难的弟兄后,望云寨立刻着手迁移到彩霞山的事。在洪平寿先行探过路,确定彩霞山确实很适合大伙安居生活后,白通便让寨子里的人分批上路。
每三十人一批,共分了七组人马。
白小木分在最后一组,一直到最后一刻,她还在翘首等待,等待沈千秋也许会突然回来。
“小木,咱们该上路了。”珍珠见她犹不肯走,走过去轻拍她的肩说道。
“噢,我们走吧。”依依不舍地回头再望一眼,她这才踏出望云寨。
看出小木的心事,珍珠开口安慰她,“小木,只要他还活着,你就还能再见到他,等咱们都安顿好,你就去找他吧。”
“我才不要去找他。”
“小木,别逞强了,你明明就很想再见到他。”她这几天对沈千秋的思念,她可是全瞧进眼里。
“谁说的?我一点都不想他,一点也不!”白小木嘴硬地否认。
九天,她足足等了他九天,每天她回房,在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,都忍不住期待会象之前一样,一推开房门就看见他躺在她床上。
可是这九天来,每一次都落空了,他真的没有回来,既然他走得这么绝,一点都不在乎她,她也不要在乎他,从此不要再想他了,不要想了!
见她口是心非,珍珠幽幽叹了口气,“小木,你跟他还有机会,千万别等到我跟大贵那样天人永隔,再也见不着面了,再来后悔啊。”
“珍珠。”听她提及过世的大贵,白小木不舍地握住她的手,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。她也很痛惜大贵的早逝,呆是一定没有和他相爱相许的珍珠来得深。
“你这几天一直陪着我,应该也知道我失去大贵有多心痛,所以,趁你们都还活着,好好把握机会吧!沈千秋帮了我们寨子很多忙,是个值得你托付终生的人,别错过他。”珍珠温声劝道。
“我……”白小木一时无法回答。若是有一天沈千秋死了,她再也见不到他了是啊,她怎么能这样就打退堂鼓?爹说的没错,跑得了和尚,跑不了庙。
她一定要上百毒谷找他问个明白,她到底哪里不好,他竟然不要她!
还有,他不是说要她帮他救一个人吗?为何这会竟一个人离开,而不带她回去?莫非,这其中有什么不利己的隐情?
想通这些后,白小木朝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