谦不让严尽欢再说半字,想使性子、想恶整人,也得看场合看对象!
“我说不许救!”严尽欢很坚持,没人明白她为何如此不近人情,难道只因梦假冒成她的婢女一事,使她如此愤怒吗?
“你要钱是吗?!我闻人沧浪所有的钱财宅邸古玩刀剑,全给你也无妨!足够了没?!满意就闭嘴!”闻人沧浪青筋尽凸,朝她吼回去。
“我不稀罕!”
“那你想要什么?!”想死吗?他马上就可以成全她!
“你们两人先别吵了,救人为要。”古初岁用着合哑的嗓,阻止两人无助于救人的对吠。
“好!”闻人沧浪说。
“不好!”严尽欢说。
闻人沧浪要杀人了!
他腥红双眸,犹若修罗恶鬼。
任何阻碍他救梦的家伙,杀无敕!
“有话好好说!武威,处理她!古兄,救人!”公孙谦拦截闻人沧浪,分派工作给在场几人。救人那两字,一语双关,是救梦,也是救不知死活的严尽欢。
夏侯武威以蛮力钳制严尽欢,斥责她:“你脑子里在想什么?竟连丝毫的侧隐之心都没有?”
严尽欢呛回去:“对!我就是没有恻隐之心,它死了!它已经死了!”吼着吼着,她竟流下眼泪,哭得夏侯武威措手不及,她在他怀中,像释放,更像崩溃,哭得不顾当家身分。
这方恶狠狠阻止救人的,眼泪豆大停止不住,哭得彷佛她才是受委屈之人。
另一方如火如荼正忙着抢救梦的生命,由闻人沧浪先解开她周身穴道,几乎是同一时间,梦嘴角溢出血泉,护在肺叶的那口气,随之吁出,淡淡拂过紧靠在她身旁的闻人沧浪颊面,也仅仅只有那么一瞬间的暖意,之后她没了吐纳!
“梦!”闻人沧浪慌乱焦急。
“别慌,应该是你用内劲震击她的心窝时,震伤她的肋骨和腑脏。”古初岁安抚他,一手执剑划开掌心,药血涌出,剑锋一转,也在梦的掌心割开一道血口,两人掌心相贴,见闻人沧浪皱眉,他解释:“她无法吞咽,不能喂食药血,我改以这种方法相融。”
“能解吗?她中的毒据说没有解药,称之为‘无解’,是天魔教第一奇毒。”闻人沧浪细细观察她的脸色,边询问古初岁。
“在我眼中,没有不能解的毒。再缓些……缓些愈合,听话……”古初岁低声对着什么东西在说话。两人掌心相迭处,血液蜿蜓流下,古初岁扣紧她的指节,突地对闻人沧浪道:“再以掌风震击她!她的心跳,停了。”
闻人沧浪完全不敢拖延,在她心窝施劲。
“慢点!力道轻点!对,再来,再来,再来……”古初岁每一次的“再来”都喊得规律,让她的心脏随着闻人沧浪的掌息而跳动,直到它重新凭己之力恢复动静,他才要闻人沧浪停手,此时闻人沧浪额上凝结一片汗水,拿捏掌力比出尽全力更加困难,要推促她的心脏跳动,又要不伤她毫发,待一切动作停下来,他发觉自己的手掌竟在发颤。
是的,他一直很担心她的心跳停止;他一直很担心自己力道太重,会震碎她的心脉;他一直很担心,来不及救她;他一直很担心,她会死。
他一直很担心,她早已死去……
古初岁放开梦的手,欧阳妅意立刻上前查看他掌心的伤,古初岁轻轻握着她,摇摇头,要她别担心。
“这样就解了吗?!”闻人沧浪问古初岁,双眸却是紧锁在梦脸上,他收掌,将梦鲜血淋漓的小掌包握在其中。
“还没,尚需几回治疗,我不敢一次解清,怕她身子承受不住。你现在应该快些带她去找大夫,她的内伤很严重。”反而毒变成了小事。
“哼哼哼哼……”这几声冷嗤,出自于哭完的严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