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
第(5/6)页
关灯
   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
布完好无缺,拿来做抹布正好。亵裤连瞧都不用瞧,最惨的就属它了。

    棉裳情况也没多好,领口处裂了个大洞。

    她翻翻找找,找到他被丢得远远的仑金黑袍,真是差别待遇,她的衣物被蹂躏成破布,他的毫发无伤。

    破裂片片的,又何止是衣物而已……

    她也像被拆解过一般,浑身充满疼痛,费劲捡拾他的长袍往身上套,勉强只到他膝上的袍子,直接变成曳地数寸的绣带长裙,她顾不了太多,胡乱以他的腰带缠绕好几圈,收紧,包裹住她的赤裸身躯,衣裳在地上躺了整夜,冰冰凉凉的,温暖不了她微微的颤抖。

    清晨的阳光已轻缓洒进窗扇,屋里摆设瞧得清晰,昨夜害她吃尽苦头的方桌歪歪斜斜移了位,上头的茶壶茶杯哈时被扫落地板她不记得了,幸好碎瓷没有割伤人,衣裳裤裙脚袜四处都有,通铺上的被子被踢到一角去,皱得像团咸菜干,地板上还有她兴高采烈买回来要与他一块儿吃的芝麻大饼,而折腾她整整一夜的男人,裸着教人垂涎的顺长身躯,躺平在木板床上,黑绸长发披散开来,漾着光泽,滑过胸肌及结实臂膀。

    “你真可恶……我不是春儿这件事,值得你发这么大的火吗?你面对春儿时,哪一回像这次一样失去控制?哪一回你曾用你的蛮力去欺负她?我是春儿时,你待我好,我变回梦时,你就伤害我!你摆明是偏心!”梦气呼呼爬回通铺,朝他胸口猛槌一记,他没醒,不是因为昨夜纵欲过度而睡死,是她身上蔓延的微毒影响,这下应该会让他昏迷一整天。

    她不同情他,他活该!

    要不是因为舍不得,她现在就可以毒死他,教他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清不楚!

    “结果,先死的不清不楚的人,是我吧……”她垮下肩,想起臂上红花,幽幽叹气。

    玩完了,她的圣女考验,找回再贵重的东西也没有用。

    本想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,待到不得不离去的期限,现在似乎也没有法子了,他醒来时,一定仍是在生气,用着冷冰冰的面容,说出冷冰冰的狠话,撕裂她的身心,就像昨夜难熬的折磨一样……

    他光是现在昏睡时,双眉拧得像要打结了一般,清醒就更别提了。

    她不想面对那样的他,她会害怕,那种想求饶又明知不会被接受的恐惧,她会很害怕的……

    “你以前总是嫌我纠缠你,总是寒着声要我滚,我现在就走,再也不与你见面!”是再也无法与他见面。

    “你开心了吧?如愿了吧?”抡紧的小拳,抵在他心窝上,想再槌打几回发泄怨气,拳儿始终没有举起,更没有落下,唯一滴落胸膛的,是无色的温热泪珠。

    “开心了,如愿了……我要走了,你一定觉得解脱了,没有我,反正你也没有损失嘛……”梦闭上眼,低声轻吐,末了,她下床,套回自己的绣鞋,动作迟缓僵硬地走向门扇,拉开门,踏出他的房,步入严家幽雅精致的亭轩园景。

    严家,她喜欢这儿,她在这儿度过好长一段的愉悦日子,她不用烦恼天魔教或圣不圣女的问题、不用烦恼输赢胜负,这里没有老是板脸训话的魔姑、没有背不完的毒经药经、没有生命之争的姊妹阅墙,有的只有闻人沧浪,有的,只有快乐。

    至少,在他揭穿她的真面目前,她是快乐的。

    “梦?”

    有人喊了她,在严家里,仅止两个人知道她的真名,一个还在床上没醒,一个,便是公孙谦了。

    他清早起来,准备到练武场去动动手脚,却见梦一身男装,披头散发,怔怔环视严家的树木、花草、亭池,像在回顾无比珍惜之物,于是,他出声唤她。

    “谦哥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?你的脸……还有唇,是紫色的。”公孙谦轻触她左半边掀开的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