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祈晓音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,原本就瘦削的她又瘦了一圈。
早晨刚张开眼睛就看见王妈端着牛奶和煎蛋走到床边。
“王妈!”她的声音仍有些沙哑,但已有力多了。
“太太,妳醒了?”王妈放下托盘,扶她坐起来。
她皱眉:“为什么叫我‘太太’?听起来挺别扭的,我不喜欢。”
“可是先生他……”
“他要妳叫我‘太太’?可恶的家伙,先是要赶走我的狗……”突然,她瞪大了眼:“王妈!我的狗呢?我的狗呢?”
“妳放心,先生没有送走牠们,而且这两天妳病了,还是他亲自喂的狗呢!”
祈晓音渐渐回想起在她睡梦中曾听见的轻柔声音,是他吗?不是梦?
“先生呢?”她问王妈。
“上班去了。他请假两天亲自照顾妳呢!直到医生说妳好多了,他才回公司上班。太太!我……”
“别叫我太太。”她叫。
“哦!小姐!我觉得老爷没看错人,方先生是个有责任感的人,我相信他会很疼妳、很照顾妳的。”
“好了!我不想听这些,他会这么做不过是内疚。我饿了,请妳拿牛奶给我。”
虽然是好多了,但头仍是昏沉沉的,又没有力气,还是只能躺在床上,吃过早餐的她怎么也睡不着了,只好拿起桌上的书来看。
这本侦探小说的内容紧张又悬疑,她看得津津有味,欲罢不能,直到王妈端了午餐来,她才发现自己竟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来百~万\小!说,时间怎么忽然过得这么快?
“小姐!吃午饭了,我给妳做了海产粥。”王妈把热腾腾的粥放在桌上:“还在看啊?会不会累?”
“不会,我正看到紧张的地方呢!最有嫌疑的杀人犯竟有不在场证明。家里有这么好看的书,怎么我以前都不知道?”祈晓音说着,手上的书仍没放下。
“是先生替妳买的。他怕妳闲不住,不肯乖乖躺在床上,昨天特地上书局买了些书,说是给妳解闷。”王妈拉开桌下的抽屉:“喏!这儿还有呢!”
抽屉里另有两本侦采小说,还有两本散文和三本翻译小说。祈晓音纳闷着,为什么他忽然对她这么好?难不成真的为她生病的事感到愧疚?
“妳说先生是不是很体贴?”王妈笑着问。
祈晓音不十分赞同“体贴”这个字,虽然心里挺好过的,嘴上仍轻描淡写地说:“有什么体贴的?他以为我会病上一、两个月啊?没事买这么多书干什么?”
“小姐,妳怎么这么说嘛!先生是真的关心妳啊!妳昏倒的那天,都是他一个人照顾妳,抱妳上楼洗澡,守在床边看妳有没有发烧,打电话……”
“洗澡?”祈晓音皱起眉:“王妈,妳说——他替我洗澡?”
“是啊!你们是夫妻嘛!有什么关系?”
祈晓音脸一红,然后是一阵白,那个无耻的色狼,他竟敢;;老天!她要杀了他!
王妈看着小姐的表情好一会儿,担心地问:“小姐!是不是……难道你们还没有……”
“哎呀!妳别问了,我好烦啊!”祈晓音深吸了一口气:“把粥拿来吧!我要吃了。”
她的脸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有食欲的样子,不过王妈还是将粥端给她,然后说了声,便下楼去了。
祈晓音只想吃个几口,因为她既生气又羞愧,哪有心情吃饭?可是她似乎真饿了,一口接着一口,后来干脆赌气似地把它吃个精光,当它是方立帆吧!吃掉你!吃掉你!把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。
这么想竟稍微消解了她的怒气,但她可不会这样就原谅他。哼!他以为留下她的狗,再买些书给她解闷,就可以……该死!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