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小周敢对妳大声一句,我立刻‘瞪’死他。”
“小周?”柯文文不解。
“哦!他呀!是我们总经理。”
祈晓音听见一阵狗叫,立刻醒了过来。披上一件外袍就往楼下跑。
拉开屋门,看见父亲正拿着扫把追打着狗儿。
“你们这些畜牲,都给我滚出去,滚出去……”
祈晓音冲过去拉住扫把:“你不要打我的狗。”
“妳的狗?牠们都是些野狗啊!养牠们做什么?”祈国豪大声说。
祈晓音闻到一股酒味,明白父亲又喝醉了。最近不知是怎么回事,父亲老是喝到半夜才回来,这有些反常。以前他虽然话少,不太理会她,但很少应酬,即使有也不曾喝太多酒的。
就在她沉默的当时,父亲又喃喃念了起来:“养狗?人……人都快没饭吃了,还有闲功夫养这些畜牲。我祈国豪可不是专门做慈善事业的,老养一些人家不要的东西……妳妈那个臭婊子,把我……当白痴,以为我不知道?哈!……”
祈晓音看着迷迷糊糊的父亲,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。此时王妈也出来了,祈晓音于是让她扶父亲进去休息。
祈国豪仍不知在胡乱喊些什么,和王妈摇摇晃晃地进去了。
祈晓音蹲下来抚摸着脚下的狗儿,思索着父亲话中的意思。怎么会扯上妈呢?整句话似乎无法连贯起来。
她心里纳闷着,索性搬了张躺椅,拿了件丝被,就和狗儿们窝在外头。“白白”像团白毛线滚了过来,她将牠抱上了自己的腿。
“你不习惯吧?”她对狗儿说:“以前不会发生这种事,最近……爸爸心情不好痲,别害怕!我绝不会让你们被赶出去的,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再变成没人要的野狗。”
“白白”立刻在她身上睡着了。祈晓音就这样看着天上的星星逐渐消失,四周泛起白雾,不一会儿,太阳慢慢地升起,她才在躺椅上进入梦中。
“小姐!小姐!”是王妈的声音。
祈晓音张开眼睛,伸了个懒腰:“哦?王妈啊!现在……现在几点了?”
“快七点了。我要去买菜,才看妳睡在这儿。小姐!入秋了,会着凉的。 ”王妈皱着眉说。
“我也不是故意睡着的。我爸爸呢?”
“老爷还在睡呢!我看他昨夜喝不少。老爷最近是怎么了?经常喝醉。”
“没事了,妳去买菜吧!”
“妳想吃些什么?”王妈问。
“都好,随妳买。对了!买点爸爱吃的猪脚吧!”
王妈点点头,提着菜篮出去了。这儿离市区远,得坐上一段车才有市场呢!
祈晓音低头,发现“白白”还睡在她腿上。
“你这个小家伙,太享受了可不行,‘胖胖’牠们会吃醋的。”她笑着把牠放回草地上,牠卷起身子,寻到好姿势便又睡了。
祈晓音进屋里去,推开父亲的房门,就站在门外看着熟睡的他。
为什么呢?她的父母都不爱她。
小时候跟着母亲,总是孤零零地被丢在家里;现在跟着父亲,父女俩却没说过几句话。即使婚姻破裂让他们彼此憎恨,但对子女的爱不是自然而永远的吗?
爸爸对王妈说妈妈死了,其实妈妈不过是又嫁人了,而且去了美国。这件事让她明白爸爸真的恨妈妈,恨到可以咒她死。
可是怎么会这样呢?
她不敢开口问。或许事情就这样了,她永远也不会知道。
敲门声响起,方立帆应了声“请进”,却没想到进来的是罗亚怡。
“有事吗?罗秘书。”他讶异地问。
“抱歉打扰你,董事长。我想请教一下有关总经理找秘书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