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知道是他指使阿强骗她的,要不,怎她前脚才进门,他后脚就到?
新仇加上旧恨,气炸之余,拿起枕头丢他。
“你这个骗子,你就只会骗我!”气极,走了两步到梳妆台,拿起铜板,一个一个丢向他。“大骗子,你还来做什么?”
她是爱钱,可现在,能打痛他最要紧,至少能发泄一下,何况,钱最后还是落在地上,也不会跑。
神准地接住她丢来的硬币,他一脸忏悔。“你听到我和vivi的对话?”
坦白从宽,他不想和她玩猜一猜的游戏。
两眼怒瞪着他,她气得不想和他说话。
“我承认,说那些该死的话,是我的错。”他举两手投降。“但,我只是……”
“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,我只不过是……是你的员工,老板的私事,我没有权利过问。”
“你有!”
“我没有。”
“我说你有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
和她争执的当下,他大步跨上前,把直瞪他的她搂在怀中,低首,他在她唇上印下一个专属唇印,用行动证明她有权利过问他的私事。
但他的热切举动,换来的却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声。
“离我五步远,否则我就告你性骚扰。”抑制住体内紊乱的热流,把话说绝,她要和他画清界线。
也许她还没把事情想清楚,但不管那个vivi是不是他的女友、他是不是因为在小镇感到无聊,才会玩弄她的感情,冲着他是什么集团小开,未来或许是总裁接班人这一点,她就必须离他远远的。
她是爱钱没错,但她很认分,送报纸、送牛奶这些工作她都做得来,唯独豪门少奶奶这份“工作”,她没能力去做,做不来,也不敢妄想去做。
“好,我退。”举高双手,他如她所言,退离五步远。“嫣嫣,我为我自己和vivi的对话,向你道歉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?是我该跟你道歉才对。对不起,老板,我不该偷听你和你的女朋友说话。”眼低低地,她觉得鼻头有点酸。
“vivi不是我的女朋友,她只是我的女性朋友之一。”
“老板,很晚了,请你回去,我要睡觉了。”不想听,她什么都不想听,她觉好累。
“嫣嫣……”
“帮我关门,关灯,谢谢。”直接躺上床睡觉,拉着棉被盖住头之前,她又道:“记得帮我锁大门,谢谢。”
说完,她像只蜗牛,窝在壳里不现身。
站在房门前,掌上祺头一回在女人面前感到挫败。通常都是女生“鲁”他,向他索讨解释,这一回,他急着想跟她解释,她却把他拒于五步远之外——
唉,情人之间,最远的距离,就是女生窝在棉被里,连头发都不想露出来让你看。
好吧,他知道她还在生气,明天他再和她解释。
关灯,关门,他把自己关在房外。
乖乖地照她的话去做,把大门锁好,然后——他又回到客厅。
她又没叫他滚,而且他不笨,万一他回印刷厂去,她又溜走,那他上哪儿去找人?用家里遭小偷这一招骗她回来铁定也不管用了。
今晚,他要死守孙家客厅,不让她有脱逃的机会。
翌日。
早上九点半。
整晚睡在窄小沙发上的掌上祺,一醒来,全身酸痛,翻个身,直接摔到地上,痛叫了一声,看着墙上的钟已是九点半,挺直两条腿站起,下意识地走向孙巧嫣的房间。
敲门——
“嫣嫣,你还在睡?”不对,这女人不会睡这么晚的。
“嫣嫣,起床了吗?我要进去了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