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无法让他停住脚步,那么让他停泊三年的地方,应该是他心之向往的吧?
在这种情况下,要他怎么回家?可是她不想看到花伯母脸上笑容消失。
“那笨蛋跟你说了什么?”
“你爸妈很想你。”
“想念我的存在价值?”他自嘲笑道:“我的脑袋可以整顿日渐衰败的丰阳金控,我的外在可以成为最佳代言,而我的身体则可以成为联姻的最佳牺牲品。”
怎么分配都划算,不想他也难。
“干么把自己物化?”她皱拧眉道。丰阳的财务有这么糟吗?但她相信花伯母没有骗她。
“那叫做事实。”花耀今看向她,探指抚着她眉间的皱摺。“是那笨蛋要你劝我回家?”
初瑟没有回答,表情却已显露一切。
“下次他要是再这么说,你叫他小心一点,我这一次给的,肯定不只是一个拳头。”他笑着说,但眸意极冷。
“你很讨厌他?”
“不会。”
“那干么打他?”
“因为他打扰到我。”他搔了搔发,极不满意话题始终落在他人身上。
“不要给我转移话题,你还没跟我好好解释,为什么你会放任那笨蛋握着你的手不放?”
“姐不是都告诉你了?”她扁起嘴。
“原来是有内贼,难怪你会知道我待在隔壁。”他那日气归气,却也担心着她的身体,绝大部份是气初明竟然让花劲良踏进休息室,更气自己没能再早一步赶回来,让她被花劲良揩尽了豆腐。
“你回家吧!”
“我的家在这里。”他眸色清笃,语气再肯定不过。
“你不能这样,不管怎样,你还是得回去帮你爸的公司,不是吗?为人子女的不管心里有什么怨慰,也不能一走了之吧?而且我觉得花伯母给人感觉很好,你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误解?”
好比说,总是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比较好,好比说,身为妻子总是在意丈夫的忠诚,所以可能对丈夫外头的孩子心有芥蒂?
“等等,我觉得你有误解。”花耀懒懒伸出手,捂住她难得聒噪的嘴。
“基本上,我对于我的身世从没埋怨过,大妈对我很好,我也一直很感谢我爸愿意栽培我,甚至将我送到国外留学。”
“那你干么离家出走?”嘴虽被捂住,但弄点小技巧,她一样说得了话。
“这样不算忘恩负义吗?”
受人点滴之后扭头就走,实在说不过去。
“忘恩负义吗?”他冷哂道,压根不恼,只是笑意更冷了。
“你要这么说我也没意见,确实是算忘恩负义。既然是,那就继续忘得彻底,何必再回去搅乱一池春水?”
他撇唇笑得很自嘲,轻缓地松开捂住她唇的手。
初瑟想要抓住他的手,却逼自己握住双拳,深吸一口气,告诉自己必须要一鼓作气。
“我们分手吧。”她以为她说得平顺又自然,然而实际上,她几乎是抖着音说出这几个几乎要撕碎她心肺的违心之论。
她拔下夹在发上的蝴蝶发夹,搁在他面前的茶几上。
这个赌注赌得好大,大到让她感到害怕。可是为了花伯母的嘱托,为了日后不让他有类似现在自己的遗憾,她势在必行。
花耀今皱起浓眉,“那家伙到底跟你说了什么?”看来他那个笨蛋弟弟是嫌上次扁断他的鼻梁这教训不够就对了。
“他没说什么,我纯粹只是觉得……”她用力咽下喉底的苦涩,抬眼正视着他。“我不喜欢这样的你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他狠拧的眉头展露从未曾在她面前出现过的阴沉。
“我……你住在我家隔壁也有一段时间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