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我背负着这样的罪?”
“厚,你真的很‘卢’耶。”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该骂他还是安慰他了,“她……”
“是因为她太笨了,拿自己的生命开这种玩笑。”未等童浣竹说完,安余便率先道。“她忘了自己还有五个儿子需要她吗?每当看见哥哥们望着母亲的照片哭泣,我心里的罪过就更加深一回。二哥说,母亲是个温柔的女人,会在每晚用她美好的声音读故事书给他们听,她总是带着温暖的笑容,对她每个孩子微笑,轻哄他们入睡。”
“她还会在丈夫下班前亲自做出一桌好菜,一家人坐在餐桌前用餐,然后她会耐心地哄着他们将饭菜全吃完,甚至一口、一口地喂他们吃菜。冬天时,她会替他们织围巾,当他们跌倒受伤时,她会陪着他们一起痛哭,那个美丽、慈祥又完美的女人,是我的母亲耶。”
“然而,我连一次都没见过她,因为她是我害死的,从此,我不敢提自己的生日,不敢过生日,更忘了自己的生日,因为那天也是母亲的忌日,我怕勾起他们悲伤的回忆,怕他们想起那个美好、温柔的母亲是因为我而死,你说,我算不算多余的?算不算?”
边说,母亲那慈爱的面容像出现在他眼前一样,对着他微笑,他向母亲伸出手,碰触到的却只有空气。
童浣竹拉下他在空气中挥舞的手掌,紧紧抓牢,扣在她的心口上,“不算、不算、不算!”这一回,她被他气哭了,她气,是因为他傻。
原来这个只对她使坏的男人心里其实一点安全感也没有,他被困在多年前的悲伤之中,也许旁人已觉得事过境迁,但在他心里,那是永远的罪恶。
“笨女人,你哭什么?”他都没哭了。
“你才是笨蛋。”她伸手一把抹去泪水,“我虽然不聪明,但我知道,你妈妈一定很爱你,她是爱你的!”所以才会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把他生下来。
“妈妈?”安余苦笑。这个人人口中简单的称呼,他却是如此生疏。
“不像我母亲,她才狠心,丢下我去寻短,害我得独自面对那对破坏我家庭的母女,她才是不尽职的母亲。”童浣竹难过地道。她的母亲是软弱的,连唯一的女儿都保护不了,如此不负责任,才是坏妈妈。”
“浣竹……”怎么变成他得反过来安慰她呢?
“你这个笨蛋还有什么话要说?”她吸了吸鼻,抬头问他。
他拥着她,轻笑出声。
“安余、安余……”童浣竹直唤着他的名字,“记住,你不是多余的,你……”她浅浅的一笑,伸手轻捏他的鼻头,“是我的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他终于展露笑容,然后将心爱的人儿拥紧入怀,唇欺上她的颈窝,准备再次品尝她的甜美。
然而天不从人愿,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缠绵的气氛。
安余皱眉,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,然后接听。
“五哥,有事吗……好,我知道。”短短几句话后,他挂断电话,望了墙上的钟一眼,“还有一点时间,我先带你去吃饭,然后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怎么了?你有事要忙吗?”
“我得去接小孩。”安余简单地道。因为安杰和安逸的儿子们就读的那间托儿所校庆,所以今天得由家长接送,但那四个顽皮的小家伙刚把保母气走,那两对夫妻现下也没人有空,所以只好找他去了。
“接小孩?”不会吧?“你有小孩了?”
“呵,你想到哪里去了。”他失笑,“是我四哥和五哥的儿子,两对双胞胎,我得去接他们回家。”
“你意思是说,你要带孩子?”她疑惑地问。不会吧?他一个大男人,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当临时保母的人。“你不会常骂他们笨孩子或小笨蛋之类的吧?”
“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