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吴清德等人的招供下,王氏兄妹很快就被警方带到了警局。
虽然他们极力否认,但是匡玄司提供的证据,却让他们再也无法抵赖。
宁静的深夜,因这一连串的逮捕行动,而增添了一些喧嚣。
为了制作笔录,也为了让许久没见面的两姊妹聊聊天,匡玄司特地开车载着刚从急诊室敷完药出来的花内乔,来到了警局。
天方露白,该睡的还没睡,习惯睡晚的却早醒了,两姊妹却都没有疲惫,一见到面,就叽哩呱啦的讲个不停,精神好得不得了。
她们询问彼此的近况、分享彼此的快乐、分担彼此的忧愁,感情之好,没有什么话题是不聊的。
明明在车上时,这个小女人还为了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,使劲的缠着他问东问西的,结果呢?只不过才见到了她堂姊,她就立刻忘了他的存在,别说问问题了,她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。
没来由的,匡玄司忽然觉得好闷。
「匡先生,非常感谢你百忙之中,还肯抽空来制作笔录。」
突如其来的低沈嗓音,让匡玄司立刻收回了视线。
转过头,看着正坐在前方的刑天杞,深邃的黑眸不禁闪过一抹光亮。
那是一种专属于商人的敏锐眼光,经过无数种、无数次的历练,只需要一眼,就能看透一个人的本质——
无须多言,眼前的刑天杞的确是个名副其实的好警察,因为他有着一双既坚定又诚恳、既内敛却又深邃的眼睛。
丰润的唇瓣勾起了微笑,向来不甩社会礼节那一套的匡玄司,生平第一次的主动伸出了手掌。
「应该的,你们也辛苦了。」
「好说。」拥有同样感受的刑天杞也伸出了大掌,两个男人双手一握,忍不住相视一笑。
「匡先生,可以请问你一个问题吗?」咻!随着椅子滑过地板的声音,花琴染忽然无预警的插入两人之间。
「姊,不要这样,姊夫他们在做笔录。」花内乔是用跑的过来。她和刑天杞同时伸出了手臂,小心翼翼的扶住了椅子,很是担心的看着花琴染那凸起的小腹。
「没关系,你请问。」匡玄司倒是无所谓。
「很好。」花琴染立刻勾起微笑。「计划明明是你订的,为什么小乔还会受伤?请问,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?」
「姊,就说了那不是他的错啊,是我自己硬要当诱饵,而且谁都没料到那个吴清德会突然凶性大发,我——」
「因为当时我被架住了。」匡玄司淡淡断话。
「咦?被架住?」花内乔不由得瞪大子眼。「被谁?」
「大熊和小叶。」匡玄司冷静的吐出两个人名。「他们挡在办公室的门口,不准我进去坏事。」
「所以你就真的很没用的被制伏了?」花琴染还是微笑,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她的眼神正在砍人。
「不,我把他们揍晕了。」
「啊,那你就该快点冲进去啊!」
「不行啦!」花内乔再一次帮匡玄司说话。「一定要让吴清德偷到东西,我们才能确定他窃盗,那样才能定他的罪啊。」
「可是一定还有更棒的方法,总而言之,他让你受伤就是不对!」花琴染还是挑毛病,她用责难的眼神瞪着匡玄司,表情写满了不悦。
眼看她如此愤怒,匡玄司没有为自己辩驳,而是放低姿态的低下了头。
「抱歉,那都是我的——」
「不是你的错。」花内乔截断他的话。看着那生性高傲,却为了她而向人低头的匡玄司,水眸里立刻充满了不舍。「我没事,真的没事。」她安慰他,语气坚定而温柔。
黑眸也看向她,一股浓得化下开的爱意,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