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呀?」
「教训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娘儿们,竟敢这样怀疑你的夫君。」虽然这样说,刚打的一下根本就不疼,但他还是疼惜地以掌摩挲安抚著。「你才不是我……夫君……呀!」
XXX
隔数日,他们又换了新的旅店。这一回,换到橘城最大的聚来楼。「老爷,夫人,住店吗?」他们进了客栈,掌柜的立刻前来招呼,笑脸迎人。
雁依盼脸上一热,心裡要自己冷静点,别去偷看站在她身旁两三步之遥的高大挺拔身影。
自从两人好了以后,奇怪,外人似乎看得出来;就算刻意疏离,站得远远的,或一前一后的进门,却也再没人误认他们是少爷与丫头,或是兄妹、表兄妹、师兄妹了。
「要上房,还要準备点酒菜。有没有热水打一点上来,让我们夫人洗脸梳妆。」老姜也熟络交代。他对於雁依盼的态度,从第一天起就没变过,好像一点也不讶异她成了「夫人」。
「有,都有这边请。」
安排好了房间,老姜自然地把两人的行李都拎进去,一切熟练安置好,就告退了。好像他们住同房、睡同床是天经地义;已经是夫妻了似的。
心裡虽然犯嘀咕,但雁依盼没说什么。毕竟她就算真的去睡隔壁小套间的下人房,也是会被抱回大床上。
何况刚刚楼下掌柜的都称她夫人了,这时再硬是分开,是作戏给谁看未免矫情。
但景四端看出来了;这人的眼睛实在太厉害。他倒了一杯伙计刚送来的热茶,送到简单易了容、但此刻流露不豫神色的小姐面前。「来,喝点茶吧。」杯子凑到她小嘴儿前,她只要张口就喝到。不能否认,他真的很会宠女人。看来是多年流连欢场的训练所致,雁依盼酸酸地想。只要是私下两人相处的时候,她喝茶从没自己倒过水果、小点也是会剥好皮自动跑来她嘴边。
还有啊,就连脱衣服,也不用自己动手——
「咦?你做什么?」这时才傍晚,薄暮都还没褪去,他怎么已经在解她的外衣难道不出房间了吗
用热吻堵去她的疑问,景四端低低调笑著,「今日旅途劳累,看你穿这一身又热又重,帮你个忙而已。」
也不过就从城的一端搬移到另一端,哪这麼劳累了
何况,解外衣就解外衣,那不规矩的大手是怎麼回事?
这男人怎么说发情就发情,把她抱到床上。「我又不累.干嘛这麼早就上床休息你、你……」
「不累吗?真的脚不酸?」
听到这问句,雁依盼更是大羞。
搭车行路根本不算什么,从京城大老远的都跑来了,这一点点路哪会累?所以她知道他在说昨夜的激情纠缠。
没多久,起伏之间,尽是旖旎风情,春意弥漫……
他存心想累死她呀?
待夜色渐浓,被肆虐得软绵绵、惨兮兮的娇软人儿倦极睡去。景四端也陪她假寐了片刻。
然后在微弱烛光中,悄然无声地起身,重新整装。
临走前,他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亲了亲。她睡得好甜。
乖乖待在这儿,我很快回来。景四端傻气地以唇形说著。彷佛像是要出门公干的丈夫,正跟家裡娘子交代著。
娘子累坏了,让她好好睡一觉吧。睡醒之际,他就回来了。
高大身影无声而迅速地离去。
内室的门关上,外室的门也关上,他没人长廊上浓黑的夜色中。微弱烛光闪烁,舒软的大床上,一双长睫扬起。刚刚是盈满春意醉态的眼波,此刻一凛。
雁依盼也跟著迅速起身,浑身的酸软让她微微闷哼了一声,但随即忍住,更衣著装,立刻尾随了出去。
想用这招打算累倒她、绊住她,好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