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这事是昨日来不及跟爹提的。
听完,左谦脸色大变,“此事当真?”
她点头,“是真的,所以,你一定要走,但我跟你说的事不能说,还有,我会代替你完成这里的工作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他难以置信的瞪着女儿,如果真如她所说,皇陵一旦完工,所有参与建造的每个人都会被迫一起陪葬,以求墓园里的任何秘密或面貌不会被公诸于世,那最后参与的她能逃命吗?
左潆潆当然明白父亲的忧心,她边说边注意四周,小心翼翼的劝着,“我们时间不多,爹,你的眼疾再这么拖下去,会瞎的。”
他也知道,“可是——”
“听我说,邢鹰可以帮忙,我有这个把握。”
“不行,如果你说的事成真,你也逃不了。”
“邢鹰会想办法带我走的。”她深吸一口气,眼眶仍红了,“很讽刺的,他忘了我,却在六年后仍想要我——”
左谦气氛的咬牙低吼,“他是个糟蹋你的恶徒啊!”
“……或许是上辈子我欠他太多吧。”她哽咽摇头,“但我现在不也在利用他了?所以,爹,请你照我的计划行事吧,还有,太傅府那里也都做好相关的安排了,但切记,别让送你回去的侍卫看到翔儿,我不希望有任何耳语传到邢鹰那里,会出事的。”说完,她再从袖扣拿出做完写好的信函交给父亲,“这封信的内容是有关翔儿的身世,我先交给爹,若我无法回来,待他长大时,再让他自己决定要不要认邢鹰那个爹吧,我把决定权交给他自己。”
左谦泪眼模糊的接过手,看着外貌仍然年轻美丽的女儿,若她不说,谁看得出来她已经经历人生的许多悲喜?
他紧紧握住女儿的手,“好,我答应你,在你回来前好好照顾翔儿跟自己的眼睛,可是你也要答应爹,一定会活着回来见我,知道吗?”
左潆潆只能点头,但其实这一点,依她的计划,恐怕是办不到了。
得到父亲的同意,她立即追上邢鹰一行人。
他冷眼瞠视她,她却不在意的回以一笑。
“如何?”李恩急着想知道她跟左谦交谈的情形。
“左师傅说他甘拜下风呢,还说我是世上少有的天生好手,生为女儿身,着实浪费了。”
这么厉害?这事得问清楚才行!他随即看向邢鹰,“我突然想到有事要处理——”
“没关系,李兄,我们今天看了不少,我也有些累了。”现在他也有要事要问一个人!
于是,他们随即离开地宫,搭乘马车回到三里外的豪华别院。
片刻之后,雅致的书房里,邢鹰盯着勇敢回视他的清澈眼眸,空气里充斥一股凝结而紧绷的氛围。
左潆潆已将她的请求全说了,希望他帮助患有眼疾的父亲回家,由她接受父亲的工作,如此一来,工程不会受到任何影响,他也比较好向李恩开口。
至于他要怎么说她跟她爹的关系,或是为何做此决定,由他全权决定。
“你还是不打算诚实对我?”久久,他才吐出这句话,却让左潆潆的心陡地一惊。
“我不知道刑公子在说什么?”
“又变回刑公子了?”
邢鹰出言讥讽,睨着这个莫名挑动他心的女人。
这段日子相处下来,他很清楚她不是一个好奇的女人,至少,对他是如此,所以,昨日她会追问项链的事就显得诡异,再加上她今日跟左谦的事,他才蓦然想起他跟她初见面时,她就是在雕琢小物,只是日后她不再拿刀,他又思绪烦杂,居然忘了这件事。
看着仍然沉默的女人,她的身上有好多他想挖掘的秘密,但前提是,她得留在他身边,他才有足够的时间去找出答案。
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