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死的,她竟然没有追出来!那个女人是真的不要他吗?
“王?”吕杰对于主子突地要到金妃寝宫的举动已很疑惑,先是看了殿内一眼,又不了解的望着他更加阴鸷愤怒的脸。
一咬牙,阿史那鹰拳头握得死紧,大步朝金妃寝宫走去。
吕杰不明所以,只能快步跟上,忍不住忧心忡忡的又看了眼玉夏殿。
出了什么事?
左潆潆一夜未眠,她在等,等那个男人,期待他也许去看完金妃后,会去而复返。
但没有,此刻,天空晨曦乍现,宣告她的等待再度落空。
时间以令她难以想象的龟速慢慢流逝,眼见窗外阳光愈来愈烈,她的心却愈来愈凉。
他真的不来看她一眼?
蓦地,战鼓声陡起。
小映跟小霞急急奔了进来,两人一人一句,正好浇熄左潆潆的最后一点希望。
“天啊!我们以为王是跟主子在一起,所以才不敢进来叨扰……”
“是啊是啊,怎知王都跨上他的坐骑准备出兵了,身边站着的却是金妃,差点没把我们吓死!”
左潆潆脸色刷地一白,“王……要走了?”
她这才如梦初醒,匆匆忙忙的急奔下床,穿上鞋子就要冲出去,但小映跟小霞在千钧一发之刻又将她拉回来。
“不行,主子这样不能出去的。”
是啊,她现在长发披散,也没穿外袍,还有微微红肿的双眸,去了定会让别人笑他没眼光,立了这么一个失态的女人当妃子,不成,她得快点打点好自己才行!
让丫鬟以最快的速度帮她整理完仪容,左潆潆心焦的三步并作两步奔往敬事厅外,一眼就看到那个让她念了一夜的男人。
穿上头盔战甲的阿史那鹰威风凛凛,犹如天只,胯下坐骑已不是她曾见过的黑飒,而是一只马嘴略呈黑色,体为黄白色,高大结实,颈背高耸的好马。
看他似乎已准备要率队离开,她喘着气,再度拉起裙摆想跑上前,然而,就在她的视线与他的眼对上时,他竟然——
阿史那鹰猛地将立在一旁恭送他的金妃抱到坐骑上,当众给了她一个销魂蚀骨的激吻。
左潆潆踉跄的停下脚步,心狠狠抽痛着,强忍住泪水望着这一幕。
终于,金妃被放了下来,身旁的宫女马上上前扶住被吻得有些虚软,但显然得意非凡的主子。
这时阿史那鹰冷峻的眼才再次看向左潆潆,似乎在嘲弄她!这就是她要的?
咬白了唇,左潆潆心痛得快要死掉,却只能楚楚可怜的看着他,猛掉泪。
阿史那鹰身旁的另一坐骑坐的是赫昕,看见她心碎的模样,不忍的皱起眉,“去安慰她一下吧,你这样太残忍了。”
“是谁残忍?”他冷哼。
他的心何尝不痛?先被推开的人是他,他不过是让她尝尝他所受的苦而已!
绷紧了脸,他一拉缰绳,马儿顿时奔驰而去,顿时杂杳的马蹄声响起,长长的出征队伍跟着离开城门。
但有一人却掉头往左潆潆的方向奔来,她哭得泪眼模糊,本以为是阿史那鹰回头了,然而——
“不要难过了,好好照顾自己,我也会好好保护王,不会让他受伤,我以我的性命保证。”回来的是赫昕,那双黑眸中有了解、不舍,也有鼓舞。
她哽咽的直点头,“谢谢,请一定一定要让他好好的回来,也请你好好保重。”
闻言,赫昕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意,露齿一笑,“谢谢,我会的。”
她点点头,看着他很快转身,鞭策马儿追上那已离了好远的军队。
终于,人马全瞧不见了,金妃才一手摸着肚子,一手抚着后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