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离开不久,另外一行人马也同样进入这座小镇,就是龙四等人。
路过这片废墟时,龙四看着挥汗如雨的曹府家丁,慨叹道:“难得现在还有这样拼命做事的人。”
许师爷骑着马在一旁说:“也许是他们家的什么亲戚被埋在这里了吧?看他们的衣着,像是来自同一府院。”
“天灾国祸,只有倾国之力才能力挽狂澜,若是家家都如他家这样舍生忘死的救灾,茯苓国何愁不再强大?”龙四将目光收回,又投向身后那辆马车。
车内的人,不知道醒过来没有?既然她是曹尚真的妻子,那么从她口中应该可以知道一些关于曹尚真的私密事情,能否彻底扳倒曹尚真,也许就全看这个女人的了。
他又四下了望,“镇里连一间可以休息的客栈都没有吗?”
“都震塌了,连好房子都没剩下几间,”打探消息的侍卫回来禀报,“县太爷的府衙倒是坚固,还可以住人。”
“那就去他那里借宿好了。”龙四一挥鞭,“走。”
曹家当铺名为“清风堂”,就建在县太爷府衙的隔壁,因为当初修建时花了不少银子,修建得很是坚固,所以在这场地震中没有垮塌多少,还有好几间完好的房子可以住人。
听说曹尚真来了,这几日一直过得慌慌张张的掌柜,更是惊慌失措地奔出来迎接,“少爷,您怎么亲自来了?”
他疲倦地摆摆手,“我想找间房休息一下。”
“好,好,少爷里面请,有间客房还算干净,就是怕被震过之后不大安全。”
“不安全也无所谓,反正我现在最不怕的就是个‘死’字。”他苦笑道。
当铺的几名伙计听说他到来,也连忙跑到外面迎候。
曹尚真见柜台上还摊着一本账簿,随口问:“此时还有账要记吗?”
一名伙计答道:“有些灾民的家垮塌了,家里的银子一时间找不出来,就将随身的东西当到这里,换些钱先去买米。”
他本是随口一问,听过后,更默默地跟着掌柜向后院走,伙计的话也没有听进去多少。
但就在他的身子擦过柜台的一刹那,忽然看到柜台的栅栏后面,那些挂着各种当品的横竿上,有个什么东西一晃而过的闪进了他的眼中。
他瞬间站定,本能地用眼角余光去寻找吸引他的那点光亮。
走在前面的掌柜察觉身后的曹尚真停住了脚步,不解地回头问:“少爷,您怎么……”话说到一半已经梗在喉中,因为他突然发现主子的表情完全变了,那激动与狂喜,又有些震惊质疑,完全不似他刚才颓废哀伤的神情。
曹尚真的手穿过栅栏窗框,一把抓住挂在里面的一件东西,嘶哑地连声质问:“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?从哪儿来的?”
伙计和掌柜都吓得急忙围过来,只见他缓缓摊开手掌,掌心中是一只小小的珍珠耳环。
掌柜的一时间想不起这东西的来历,急忙用眼神询问伙计。
一句伙计连忙答道:“是白天一个男人进来当的,说是他妻子的东西……”
“放屁。”曹尚真陡然暴怒,骂出粗口,“将那个人抓来,我倒要问问,他哪个妻子配戴这件东西?”
跑进来的曹胆急忙将掌柜的拉到一旁小声说:“这耳环是少夫人的,夫人日前出门,就在此地失踪。”
掌柜的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原委,吓得急忙跪倒告罪。
曹胆提议道:“少爷,我们对此地不熟,不过旁边就是县衙,不如通知衙内,请县太爷帮忙抓人吧。”
曹尚真将那只耳环紧抓在手中,捂在胸口,好一阵子才从齿缝中挤出了一句,“好,你去办,务必把那人找来,我要活剥了他的皮。”
颤抖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