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《孙子兵法》和《三十六计》你都看了吧?”
“嗯,藏在我的鞋柜里,每天晚上临睡前,我都会偷看个一章。那两本书好好看。”别看他小小年纪,在这对夫妻的“精心调教”下,已经可以识字千文。
曹尚真小声说:“爹为政这么多年,那上面的计策也用了不少,但只有一条适用于你娘。”
“是什么?”一听可以对母亲用计,兴趣大增。
“走为上策。”用力刮了儿子的鼻子一下,他低低笑着,“对你娘,爹都无能为力,只有举手投降。记住,若不能让敌人投降,我们就可以诈降,麻痹敌人之后才可以做我们自己想做的事。明白吗?”
曹一修懵懵懂懂地点头,又道:“娘现在就如同我们的敌人,我要装作好好读书的样子让娘高兴,然后我再偷偷读自己喜欢的书。”
“就是这个道理。孺子可教。”曹尚真抚摸着儿子的发髻赞许道,忽然听闻身后有了动静,急忙跳起来转身。
只见丘夜溪正慢慢坐起,瞇起眼看了看眼前这一大一小两个身影,沉着脸说:“你们父子俩又凑在一起嘀咕什么?尚真,不要教坏儿子。”
“我怎么敢教坏他?我是怕妳累着,亲自来给妳送茶喝,顺便叮嘱一修多听妳的话,好好抄录这本《忠臣英烈传》。”
他向来将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练得炉火纯青,丘夜溪也不信他的,只是就着他的手,将他送到眼前的茶水喝了口,然后冷峻地问:“一修,书抄到哪一章了?”
“回母亲大人的话,已经抄录到‘诸葛亮章’了。”一听母亲训话,曹一修立刻站得笔直,躬身肃立。
曹尚真轻叹道:“天这么冷,妳还开着窗户,难为一修的小手都冻得通红了。怎么也没人端个火盆过来?”
“是我不让她们端的,炉灰太呛,对身体不好。更何况小小年纪学会了安逸,日后就更不知人间疾苦了。”丘夜溪偷眼看了看儿子通红的小手,心中虽然不忍,但还是板着脸说:“今日就先抄到这里。一会儿徐将军会来教你练武,你去更衣等候吧。”
“是。”他乖顺的应了声,放下笔,退出屋子。
“看我们儿子多有规矩。”曹尚真趁机在背后对儿子大加赞赏。
她白了他一眼,“他人前人后向来是两个样子,你以为我不知道?哼,我做严母,你做慈父,便宜卖乖的事情都是你做,我只怕他日后会变成你这个样子。”
“我这样子有何不好?妳还不是对我一往情深?”他俯下身,在她脸颊偷香一记。
虽然成亲多年,早已习惯了他的偷袭,但是每次他对自己做亲昵动作时,她的脸还是会红。
丘夜溪推开他,郑重问道:“你又和我装蒜。这几日,刑部的张大人老是往你那边跑,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吗?”
“不过是抓了几个乱党。谁让他们总是散播不实的谣言诋毁我的清誉。”曹尚真一屁股坐到榻上,挨着她,将带来的那本《春日芳华志》递给她看,“这可是一本好书,不看可惜。”
“你有‘清誉’可言吗?再说这是你父亲的名讳,不要乱用。”她随便翻了下就丢给他,啐了口,“呸!大事当前,你还有心情看这种……淫书。”
他嘻皮笑脸地说:“好歹是别人送来的一份心意,总要看看。更何况,自从妳生了一修之后,这肚皮就再也没有动静,为夫我好好研究一下这书上的内容,说不定可以让妳早日再为曹家添个千金。”
“谁送你的?”她警觉地问,又说道:“近日你是风口浪尖,那么多的谣言肯定会有一些流入宫中,万一被陛下知道你又收受这种东西……”
“一本春宫书而已,陛下就算知道也不能拿我怎样。何况,我是不是会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,陛下心里很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