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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挥沌醒来,迷蒙瞧见是他,好想告诉他,曾经有个孩子到来,可说了又如何?

    已经没有了……

    没有了……

    她闭上眼,也闭上欲言又止的颤唇。

    锁上秘密。

    夏侯武威将不会知道,他有过一个孩子,升格当过爹。

    不知道的话,就不会感到悲伤。

    这种椎心之痛,一个人尝就好。

    严尽欢纤掌朝小几上拍,多说无益,谁都不容违逆她做下的决定。

    无理的命令,下达得理直气壮,要公孙谦领著尉迟义,去把典当人托当的田地给没收,田地上种植的稻,每一粒禾,都归严家当铺所有。

    前几天还病奄奄的家伙,恢复了一些些血色之后,也恢复了教众人老是叹自摇头的恶霸本领。

    瞪人瞪得晶亮水灿,吼人吼得中气十足,看来那场风寒已经痊愈,要开始荼毒无辜老百姓。

    “阿义,走吧。”公孙谦带著当单,催促尉迟义随他一块儿去办正事。

    “这种讨债似的工作,我最提辙了……”别看尉迟义一副虎背熊腰的鲁汉子模样,他的恻隐之心比谁都来得大颗,看见典当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,他便于心不忍。

    “别说了。”公孙谦率先先走,尉迟义在后头对夏侯武威挤眉弄眼,做出鬼脸,无声蠕唇抱怨:真该让那丫头再多病几天,大家才能多过几天好日子。

    夏侯武威瞧明白了,却不同意。

    与数日前的严尽欢相较,他宁愿听她蛮横数落那个斥责这个的,至少,看起来健康活泼许多,虽然气色仍嫌苍自,起码会笑会娇嗔会叉腰,而非倦怠懒懒地躺在床上不动。

    她身上披了袭滚毛软裘,半张脸几乎要被滚边的雪白狐毛给淹没,外头气候偏热,她连半滴汗也没淌,看来身子应该仍未痊愈,此时的活力,像是强撑起来的倔强。

    “小当家,我都准备妥当了,可以出发。”春儿自屋外人内,伏低身,在严尽欢耳边小声道,夏侯武威站得近,没有漏听。

    “你要出门口?”在她刚刚病后的甫恢复时?

    “嗯哼。”严尽欢勾唇笑著应了他淡淡两字,没有多谈的欲望。

    “你身子尚未好全,是有何要事待办,不能再缓几日?夏侯武威不是个唠叨之人,鲜少干涉她的行动,她亦非听得进别人意见的固执姑娘,有时谁对她多嘴问几句,还会换来她拍桌娇斥:你是当家或我是当家?

    但现在,他不得不多嘴。

    她的病才刚刚好些!又要出门去吹风吗?

    “心情来了,想去看看我爹娘,陪他们说话。”扫墓去。

    “我一块儿去。”夏侯武威也许久没上香祭拜老爹。

    “你别去。”严尽欢不打算让他跟:“我与春儿两人去就好。走吧,春儿,我吩咐的东西全带齐了?”

    “是,都搁在马车上了。”吃的、用的、孩子玩的玩意儿、给孩子带上黄泉路的许多纸钱,她都仔仔细细准备齐全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严尽欢让春儿搀扶起身,走往府外马车。

    “为何我不能去?”你与春儿两个姑娘只身要到山里墓园,万一遇上匪徒——“夏侯武威怎可能放任她们两人上山,而没有人护卫!

    “墓园那种地方,哪会有匪徒?”严尽欢笑他多心,墓园阴森森,鬼比人多,她下颚一扬,哼声挑衅道:“我不让你跟,是因为我要向我爹告状,说你的坏话,说你对我不好,说你欺负我,你若在场,我会说得不痛快,这样你也要去吗?”

    “无。”他毫不考虑点头:“你向老爹告状时,我可以站远远的,任由你去说个够。”他不在意她对严老板说他什么坏话,墓园附近或许没有匪徒,谁能担保漫长山路里不会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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