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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手!放手!」女人改以左手打她,竹筒甚至击中朱子夜的额头。

    「把指环还给我!」手痛!额头也好痛!但没抢回指环,她不放手!她不放弃!

    「邦哥!怎么办?!    」女人束手无策,右腕被朱子夜揪个死紧,她像块甩不掉的糖饴,被竹筒打红了额,却怎么也不死心。

    「用这个划她手背!我不信她撑得住!」男人情急之下,递给她一柄匕首。

    「这……」女人迟疑。他们原意是想抢些值钱的东西去典当,换取私奔路费,并不想真的伤人。她咽咽唾沬,对朱子夜劝道:「我不想伤妳!妳快放手!」

    有没有搞错?抢人者,毫无悔意,还要她别穷追猛打?

    「把指环还我!」朱子夜吼她。

    女人见她顽固,牙一咬,心一横,匕首划过朱子夜的手背。皮开肉绽的刺痛,险些让她松手,朱子夜明白自己支撑不了多久,便全心全意要去夺回女人挂在指上的指环。女人下刀力道并不重,恫喝意味大于实质伤害,然而匕首割破肤肉时的鲜血淋漓仍然是骇人的,她看着朱子夜整手爬满血红,吓得弄掉了匕首,朱子夜乘机双手捉过去,女人急忙要抽手,原先就不合手的金刚钻指环应声脱手,落入朱子夜掌心,同时朱子夜整个人在奔驰的马侧摔了下去。

    「朱朱!」

    「夏侯!别让人逃了!」

    前一句,是及时赶至的秦关,他只勉强来得及扑跳过去,伸长手臂,接住滚落的朱子夜,她坠地之际的撞击,全靠他的双臂承受下来。

    后一句,是正巧准备上街闲晃的严尽欢,碰见自家珠宝铺遭抢,顾不得摔马的朱子夜,心心念念只有那一小袋的金指环,大声娇喝要夏侯武威追坏人。

    秦关救下朱子夜,夏侯武威逮着一对男女。

    「东西被抢就被抢了,妳竟然拿命去拚?!」秦关瞪着她鲜血直流的手背,方才他在匠房听见朱子夜大叫「抢劫」,急奔出来,已经看到朱子夜挂在马鞍旁侧,被马儿拖着跑。他在后头大喊要她别管那些被抢走的东西,它们不重要,丢了还能再做,她的安危必须摆在第一位,她却没听见,仍愚蠢地与抢匪对峙,当女人高举手中匕首,他的心几乎要从胸口狂跳出来。即便是她已经安然待在他怀中的现在,因紧张而凌乱震荡的心,依旧未能平息。

    「因为她抢走我的金刚钻戒呀!」朱子夜一点也不怕他板脸凶她,她有充足的理由,摊开布满血稠的手,指环躺在她的掌心,光芒未减。「她说要借看,我才摘下来借她的,谁知道她转头就跑!」她说得气呼呼的。

    「指环丢了,我可以再做给妳。」

    「那又不一样!这只指环的戒身上有刻你和我的名字耶!」虽然小小的,刻在戒环内面,平时若不摘下根本无从窥探,但它贴在她指肤上,她就是可以清楚感觉到它的存在,这指环,烙有她专属的姓名,谁也无权配戴。

    「我送指环给妳,并不是要妳为了它涉险!」

    「如果不是你送的,我才不会笨到抓马鞍,被人划了几刀也不在乎,就是要抢回它!若情况反过来,你手上的银指环遭抢,你会不会拚死去抢回来?」

    会。这个答案毋庸置疑,但秦关在这个教训她的重要时刻,不想说出会降低义正词严的资格,他选择直接跳过不作答。

    「……比起金刚钻,妳是最珍贵的,戒身上的名字可以重刻,妳若发生什么事、刻在我心上的遗憾又该如何弥补?」秦关面容严肃,以衣襬为她止血,幸好刀痕非常浅,没有伤到经脉。她是他最珍宝的宝石,她的迟钝胜过金刚钻的坚硬,他费时多年细细雕琢,她未能开窍,仍藏在石间,默默敛着美丽如钻的爱情。善于琢磨宝玉原矿的匠师几乎要以为自己永远也凿不穿她的硬壳,得不到她的爱情,殊不知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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