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妳当哥儿们看待,从来就不曾。」

    他并非头一回对她表白心意,第一回,她拒绝了他,又端出「哥儿们」的挡箭牌来逃离他,是因为她也曾问过他―

    如果,你觉得,我们只是哥儿们的话……如果,你觉得,我们只是哥儿们的话,我就一辈子把你当成哥儿们,绝对不跨过界线,不让你苦恼、不让彼此坏了感情、不让你必须以远离我来换取自由。

    「我对妳,没有存在过单纯的朋友之情,我想拥抱妳,我想亲吻妳,我想爱妳,那是『哥儿们』没有的欲望。」秦关灼热的黑眸,望进她眼眸深处,让她想逃也无处可逃。他说的,她不是不懂,只是不习惯从「秦关」口中听见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亲昵爱语。

    她咬咬唇,脸上是一大片鲜艳彤云。「关哥才不会说这些话……你该不会是我妄想出来的幻影吧?」因为太奢望听到秦关告诉她那些,奢想过度,才在大白天就发梦。

    「我也从不知道自己如此啰唆―  『朱子夜!不许挑掉青豆,吃完!』  、『朱子夜!妳乖乖坐着吃饭!』  、『朱子夜!骑马专心!要看路!妳快摔下去了!』

    『朱子夜!错字连篇!字要练!』  、『朱子夜!姑娘坐姿端正,脚不要张开开的!』  、『朱子夜……妳为什么这般死心眼?!为什么要把心放在不会爱妳的谦哥身上?』  。」在她面前,他不寡言,他好长舌,总是为她瞻前顾后、总是替她挂心烦恼,她让他成为碎嘴唠叨的大婶,老念她这念她那。

    「好了好了,我相信你是我关哥,不要再碎碎念我了!」她忙不迭摇手,一点都不想听他教训人的字句,这让她觉得自己活像个长不大又难教乖的臭小孩,她又不是想要他当她的娘……两人身上湿洒洒的,他还好,仅有大腿以下的裤管浸水,她就比较惨些,整个人摔进半腰深的水池,从头湿到脚,发梢都在滴着水。秦关拭去一颗凝聚在她眉梢的水珠,问道:「那妳的回答呢?关于我方才说的……」

    「嗯……」她摇头晃脑,故作沉吟,认真思考的模样,拥有女孩的俏丽及女人的娇媚。她吊足他的胃口之后,才瞇瞇笑道:「你刚刚说的那些话,本来应该是要用书信回复给我的吧?」

    他点头。

    若他当年拆信读罢,绝对会立刻提笔!不,用写的太慢,他会直接赶至朱家牧场,将他的答复告诉她,不会让她误解、不会让她有错爱公孙谦的机会。

    「那么!」她「么」了又臭又长,一口气拖拖拉拉死不肯断,「么」了他也跟着屏息以待,要听她的回应。她嘿嘿笑了,「你等着收我的信吧。」

    好久没磨墨润笔,努力荼毒无辜白纸,她要用写的!

    ……用写的,比较不会尴尬嘛,有些话,透过嘴来说,总是说得七零八落,时常言不及义,无法完整表达她的意思。

    「为、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?―  」好与不好都只是几个字的工夫,何以要他忐忑猜测她的回复,担心着这么多年过后,她已经不再心仪于他?或是担心她对他的爱,终止在那一封信件落款之际?

    「我等你回信等了好几年,我有催过你吗?」朱子夜一句怨怼,堵死他的话。

    「……好,我等妳。」秦关知道她逼迫不来,只能顺从。

    「嘿嘿嘿嘿。」她咧嘴,露出白哲的两排贝齿,神秘兮兮的。

    隔天清晨,秦关匠房的桌上搁着一封信,信封上的丑文字久违了,好久不见,他真怀念它们,怀念他的名字被这样丑丑斜斜地写出来。

    关哥敔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来,字迹完全没进步,也是件不容易的事。

    他带着不安,取出薄薄一张的纸。

    怎么会仅有一张?

    他以为至少会有个十张八张的……
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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